狗般的忠诚与守护,也有作为人的独一份魅力——尽情取悦她。 但凝珑却清楚知道,用“沉默”、“听话”、“忠诚”等词来概括冠怀生实在片面。 这个哑奴也有可爱的小心思。会恃宠而骄,反过来“欺压”她,啄着她的唇瓣不放。会举一反三,花费心思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也会用手语跟她斗嘴,会用幽怨的眼神埋怨她做得太过分。 凝珑曾以为这些感觉已是幻影,可现在跟程延斗一番嘴,再望一眼他的脸,心里某处突然就软了下去。 她自动忽视了程延哄她的好听话,甚至一句都没听进去。 只是鬼使神差地抚上他的脸,含情脉脉道:“你不要让他们看你。” 她没察觉到,这道声音软得能把人甜出病。 程延满眼惊愕,脑里还没反应出怎么回事,手却已经伸出,覆上她的手背。 凝珑惊呼一声,飞快地抽回手。 老天爷,她刚才都瞎说了什么! 程延忍不住转眼偷看她,扬起的嘴角难压:“好好,我不让他们看我。” 凝珑慌得眼神四处乱瞟:“我我……我瞎说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谁爱看谁看,我才不在意。” 倘若程延还是三个月前的程延,此刻听见凝珑这句无情话,脸色早已冷了下来。可如今他早已掌握了凝珑的语言体系,她说不在意,明显是很在意! 他凑过去:“你到底想不想?不想就骑马走了。” 凝珑不知从哪捡到一杆树枝,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地划着圆圈。 她口齿不清地飞快说了句:“你的盔甲太扎了。” 程延想这还不好办。盔甲里面还套着几层贴身衣裳,这衣裳不扎肉,他炙热的胸膛也不扎肉。 凝珑的手虚虚放着,使不上力气。程延把腰一抬,感受她明显的紧张。 他贴心地把她的上身裹好,确信来人无论从哪里方向来看,都不会看见她。 然而他越是贴心,凝珑便越是紧张,浑身紧绷,咬紧牙关,半点声音都不肯放出。 生怕自己的名声会就此败坏。 程延握着她的腰:“真不会来人。” 凝珑憋得脸红:“不信,你骗人。” 程延:“就算来人,人家听到动静也都会走远。谁还会凑上前仔细瞧一瞧?” 凝珑无力瞪他一眼,“闭嘴,不许再说话。” 紧张劲一直到最后都没缓解,凝珑腰肢一软,完全瘫在他的怀里。 她趴在他耳边小声呢喃:“会不会被看见……” 程延笑她分外胆小,“放心,没人。这条路和路边风景都是程家买下的地产,我提前清过场。” 凝珑埋在他胸膛里,羞得要死,“你骗我。” 程延:“我可没骗你,我一直都说不会来人。反倒是你,自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这便是有钱有势的好处,纵是做再荒唐的事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之后俩人没再路上多做停留,骑在马背上折回京城。 云秀先走到了地方,站在园门口等着凝珑。 她见凝珑面色红润,像是在路上吃美食滋补过一般。 “姑娘,听车夫说你跟世子是抄小道来的,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凝珑不着声色地嗔程延一眼,“没有。只不过小道难走,多耽误了些时间。” 云秀这才放下心,说那就好。 因这事一出,程延又搬回了宁园住,还与凝珑住一间屋。 搬回来时已是次日下晌,凝珑正蜷在拔步床里午睡。 睡得正香,背后突然缠上一具热身。 她睡得迷迷糊糊,以为今下还是哪天夜里,程延缠得她再来一次。 她自然不愿,嘟囔道:“不来了。” 程延轻笑:“你这是想到哪去了?” 凝珑猛地惊醒,翻过身,差点亲上他的脸。 她往后一缩,仍旧抗拒他的接近。 “你来做什么?” 程延说道:“再睡半刻吧,等你睡醒,跟我去嗣王府见一见父亲。” 凝珑心里警铃大作,以为他是要当面对峙,戳破她的谎言,“不去。” 程延:“不去也得去,顺便在那时给你说个‘惊喜’。” 凝珑又翻过身:“怕不是惊吓。” 她阖上眼,却再也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不断想着程延会怎么针对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