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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袋要炸了。

    “儿臣命苦……”温阳哽咽道:“儿臣自幼丧母,与兄长相依为命,长大嫁人,夫君又下了大狱。”

    皇帝听得直蹙眉:“温阳,你是当朝公主,当深明大义,为天下女子典范。”

    只见温阳公主哭的更加厉害,她瘫跪在地,伏地叩首:“父皇,一日夫妻百日恩,儿臣从未求过父皇什么,但求父皇饶驸马一命。”

    “你这是干什么?!”皇帝先是郁怒,又有些不忍,命左右将公主扶起,声音缓和了不少:“你放心,他毕竟是驸马,罪不至死。”

    温阳却依旧摇头哭泣:“父皇有所不知,儿臣了解驸马,他把脸面看得比天还大,如今东窗事发,倘若受到惩罚丢了面子,必定无颜在京城立足了。”

    皇帝被她哭的心烦:“你不要无理取闹。朕亲口下令彻查此案,难道因为他是驸马,就该纵容包庇?如此行事,置朝廷的法度于何地?”

    温阳心中一喜,你还知道朝廷有法度呢?挺好挺好。

    她苦苦哀求:“儿臣知道,天家无私事,因此不求父皇既往不咎,但求父皇给驸马留一条生路,让他远离京城,不要在耻笑谩骂中度过余生。”

    皇帝见温阳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心知她自小长在宫中,心思单纯,一个走私的罪名在她眼里,可不就是顶了天的大罪么。驸马出身商贾,所谓“无奸不商”,哪有那么高迈的品德,东窗事发就活不下去了。

    可温阳不停的哭哭啼啼,大有一种赖在乾清宫不走了的姿态,眼看要耽误他做早课的时间。

    这要是祁王就好了,皇帝心想,吼一声便可以连滚带爬的消失了。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褫夺李仁的爵位、赐田、宅邸,流放三千里。”皇帝说着,还斜乜了温阳一眼:“够远了吧?”

    温阳忙不迭的点头。

    皇帝一阵无语,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守活寡。

    冯春在一旁听着,下巴险些掉下来:温阳公主啊,不愧是您,哭着都能捅刀子。

    本来可以罚没家产便可抵罪的事,愣是让您哭成了流放……

    皇帝又提醒温阳:“你可想好,本朝没有再嫁的公主。”

    温阳抹着眼泪动情的说:“只要驸马可以好好活着,我们遥隔千里,心若比邻。”

    皇帝一阵腻歪,心说脑子进猪油了吧,还是粉色的猪油。

    温阳点点头,盯着皇帝将翰林院待诏叫来拟旨,才擦干眼泪向皇帝告退。

    一出宫门,四下没有外人,温阳抖着手帕向身边的女官抱怨:“怀安的法子好是好,可你胡椒粉放得太多了,呛的本宫直想打喷嚏,险些憋不住。”

    ……

    女官掩口窃笑:“奴婢下次注意。”

    温阳仿佛卸下一层沉重枷锁,笑容仿若少女。伸出手挡在眼前,任阳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冬日的阳光虽然抵御不了严寒,却总是带着希望。

    第111章

    吴氏父子垮台, 按照内阁论资排辈的原则,郑迁接任首辅之位。

    郑迁掌权后,吴党成员受到第一轮清洗, 南直隶总督曹钰首当其冲遭到弹劾,但念在他是抗倭首功,皇帝出面保下了他:“曹钰虽然是吴浚举荐,但一直是朕在提拔他。”

    一句话帮曹钰洗脱了吴党的干系, 命其致仕返乡。

    怀安听着爹娘议论此事,忽然睁大了眼睛:“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揍过他儿子!”

    沈聿、许听澜啼笑皆非。

    怀安又道:“可是他于国有功,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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