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头疼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味应着。 “您答应啦?!”怀安问。 谢彦开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他现在只想倒头睡一觉。 怀安却兴高采烈地说:“那等您康复,咱们一起练功!” 谢彦开点头敷衍着他,不外乎什么“八段锦”之类的气功,没必要拂了孩子的一片心意。 …… 沈师傅被“软禁”,谢师傅病了,祁王恰在此时接到了“惊天噩耗”。 雍王妃顺利诞下皇孙。 皇宫内院张灯结彩庆祝这一喜讯。皇帝斋醮七日,为小皇孙禳灾祈福。 陷入绝望的吴琦猛然间支棱起来——老天有眼,让雍王顺利得子!于是他的高兴程度丝毫不亚于孩子的亲爹。在自己奢华的豪宅里,召集全体奸党,醉生梦死,弹冠相庆,比他自己生儿子还要兴奋。 保住雍王就是保住一切,他押对宝了! 祁王压力一大,就分外不愿意回后宅去。怀安和荣贺只好一边儿一个陪着他钓鱼解闷。 三人枯坐在湖边的树荫下,湖面平静的像一面镜子,连条鱼的影子也没有。乌鸦在头顶“呱呱”叫,花公公在树下蹦跳驱赶。 这也太无聊了……怀安将鱼竿一丢,重操旧业,干起了自己的拿手绝活——烧烤。 “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顿是烧烤不能解决的。”怀安道:“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因为怀安一直觉得,烧烤那种的夹杂在烟熏火燎之中的肉香,是最能安人心神的味道。 荣贺很快撸起袖子加入了,在旁边的石桌上帮忙穿串儿。 祁王侧头看一眼滋滋冒着油烟的烧烤炉,和带着斗笠拿着扇子的两个孩子,不由嘴角勾起。他不是不知道怀安顽皮,换做其他父母,恨不得把天底下最乖的孩子抓来给儿女做朋友,淘气的孩子不要来沾边,带坏自己的孩子。 可是怀安不一样,祁王是羡慕他的,虽然资质平平,却依然活的很精彩。像个小太阳一样,感染着身边的一切,虽然有时候把握不好温度,因为过于炽热而闯祸…… 一想到现在的局势,祁王笑中又带着苦涩。 不知他们能无忧无虑到几时。若是雍王上位,必放不过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去封地就藩都是触不可及的梦。更不要说他的师傅们,虽不至于被雍王赶尽杀绝,却也必定是前途尽毁了。 想到几位师傅,都是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正当青壮年,该是施展抱负的时候,如果受到他的牵累,壮志难酬沦为庸人,他就真的于国有罪了。 “殿下!” “父王!” 两个稚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喊他。祁王抬头,便见两人围着炉子忙得直打转。 “殿下快来帮忙!”怀安抹了一脸炭灰。 祁王有些纳闷,身旁都是宫女太监,他们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虽这样想着,还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 “殿下负责给这些肉肉做个马杀鸡,让腌制的调料充分融合。”怀安做出按摩的手势,毫无心理压力的支使祁王殿下干活儿。 祁王一脸黑线,熊孩子不要太过分哦!他堂堂一个亲王,怎么可能给鸡鸭牛羊做按摩?还叫什么马杀鸡? 马要杀鸡,关孤什么事?! 片刻之后,祁王将做好马杀鸡的肉块用签子穿成串,一把一把的递给两个孩子。 …… 雍王上书,以“养儿方知父母恩”为由,请求回京探望父皇母妃。 皇帝给雍王的答复却是:“你新得长子,守好妻儿,不必来回奔波。” 这个回答似一瓢冷水泼在了雍王心头,父皇的反应为什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冲着妻儿好一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