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猛地坐起来,这次是海边。 季淙坐在一旁的沙滩椅上,双手交叉置于额前,似乎在打盹。 我的脑子有些乱,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只见太阳灿金如火。 我在一个斜仰着的沙滩椅上,身上穿着凌晨从酒店跑路时穿的衣服,盖着绀青色的单人被。 “这又是第几个梦……” “这不是梦。” 我突然诈尸坐起的动作把季淙惊醒了,但他因为保持了太久这个动作,脖子似乎动不了窝了。 “淙淙,你是真的么?” “我是。”海风吹过他凌乱的额发,扫过他比梦里还疲惫的眼睛。 我起身,把他在公寓里的被子随便团了团塞在椅子上。 “别动,我给你揉揉。” “嘶——” “疼吧。” “嗯。” 我大脑宕机了一会,才渐渐将事实拼凑出来。和虞风“再见”后,我要去趟水,趟完水时差还没倒过来的我就躺椅子上睡着了。 看夕阳,现在应该是下午6点左右,也就是我睡了大约10个小时,这期间季淙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还拿来了他的小被子给我盖上。 他的脖子都凉了。 虽然加州落日真的很浪漫,但我想和他在一个温暖的、只有他气味的地方待一会。 听完我的需求,他把我带回了他在这儿的家。 当然,也是这个小被子的家。 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地转了性? 我只想说在这叁个梦里的我已经闹够了,每个故事都不是我喜欢的结局。 我不想它们发生。 尽管我知道是假的。 我是个普通人,季淙也是。精彩的故事轰轰烈烈,但不适合我们两个。 我从第一个梦开始讲起。 季淙打断我:“所以你真的有想过跳海自杀?” “有……吧……” 他的肩颈仍有些僵硬,但还是缓缓抬起手,把我塞进怀里,用力地掐了下我的脸蛋。 “啊,疼!” “这不好。”他控制着我的手,不让我揉被他捏得肿胀疼痛的右脸。 “我知道这不好。”我知错地低下了头,摆弄手指。“海水很凉,很咸很涩。” 季淙作势又要打我,“这是重点么!” “不是不是!”我马上求饶。 他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颊,轻轻揉起来。 我接着讲在去卡夫莱斯吃饭的事。 这些梦给我的冲击太大,大到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Kelly真的气死我了!她一个女生竟然给我造黄谣!” “Kelly?” “啊,我随便梦到的。”我耸耸肩,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重复这个名字。“叫Kelly的人应该不少,肯定不是你认识的那个Kelly啦——我还梦见了她的中文名,叫李琳。” “她是真实存在的,是王字旁一个树林的林。”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满脸惊恐,“真的假的!” 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