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贼不是中毒了吗?情报显示他无法返祖了呀!」 「是谁出卖了我们?」 「校卫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方骑兵被拦截!」 「校卫!」「校卫!」 本来口号整齐的蓝方士兵,顿时如一盘散沙。 陆武化形后力气更大了:一鐧挥出,可将人砸飞数十尺,还可顺带击倒叁五人。就连那有半身长的虎尾,也能捲起身后偷袭的长枪,再一一格挡或射出。 他是战场中央的大型杀器,不只皮糙肉厚耐打扛伤,还力大无穷抡飞敌人,并且身法灵活动如脱兔,简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战神。 此时天边金光大盛,亮得刺眼,天空是一片蔚蓝,草原上的绿色也鲜明了起来。 天光照亮大地,也照出了破晓前的满目疮痍──从北方一路延伸到战场中央,均是追击陆武失败的尸身,他们穿着蓝色军服,都是欲成就復辟大业的战士。 大地回温,地上的躯体渐凉。 南滇国的边境城墙,就在南方十里处,復辟军士在这里设了最后一个伏击点,以千名步兵消耗陆武体力后,才精锐尽出要彻底打垮陆武。 他们收到情报,指出陆武将军于春节前乔装成平民,跟着商队前去尊弼国探望亲友。 于是趁着他不在南滇国内时,调动珮皎郡主的復辟势力,埋伏在边城,务求在陆武回到南滇国前,将其截杀。 当他们伏击陆武所在的商队时,一切都还很顺利──商队四散奔逃,陆武也念着自身势力在南滇国,而直直往南滇国边境狂奔,之后被他们围堵在城外十里。 那批商队里,早有珮皎郡主的间谍混入,他在陆武的饮食内加入郡主给的咒药,可封住陆武能力,使之无法返祖。这才给了校尉他们可乘之机。 但现在看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陆武前往尊弼国的情报不假,但此乃陆武设下的圈套,就是故意让他们放下戒心来攻击他。 加上从叁方围剿上来的南滇国正规军队,这必定是陆武事先策划好的瓮中捉鱉之计。 一输再输,满盘皆败。 米棕色的营帐门口,陆吾军士恭敬地向陆武敬礼:「将军,温水已备好,请您入内休整。」 陆武尚未收回虎耳虎尾,健硕的胸膛还在起伏,汗水自他发际蜿流而下,原本穿的棕色布衣也被汗水湿成了深棕色,几处被划破的地方被血晕染得深深浅浅。 营帐内的心腹接过陆武递过去的双鐧,猛地一沉,差点站不稳。 「将军,今次之战实在太过凶险,将军若用刀……」 陆武以脸盆舀起澡桶内的水,咕咚咕咚喝完一盆,碗大的拳头抹去嘴角水渍:「我若用的是刀,如今沾湿我衣服的就不只是汗而是血了……我不喜杀人,更不喜见血。」 「但将军还是受伤了,您是南滇国震摄邻国的支柱……属下还是不赞成将军以身犯险……」 陆武周身泛起白雾,虎耳和虎尾渐渐收缩,直至不见。 第一次近距离看见陆武将军变身的心腹,激动得双手发抖。 陆武瞥了他一眼,又冒出雾气,再次返祖成神兽陆吾族的样貌:「这点皮肉伤,只要化形一次即可修復。」破损的衣物下,原本的伤口都成了浅色的伤疤。 属下钦佩不已:「原来返祖还有这等能力!」 陆武神色淡淡:「我隻身诱敌,是因信任你们;你提的计画很好,让珮皎郡主相信──真有毒药可以阻止我返祖。」 「多谢将军谬讚,属下不过出了棉薄之力,还得亏将军天选之人,以一敌千,才造就了这场胜仗。」 「战后会议一刻鐘后召开。出去吧!」 「遵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