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要什么。 “一杯清水,”他说,“我□□不耐受。” 闻铭起身:“那我们换个——” “不用了,还是聊正事吧。” 沈舟然看他坐下,把单子给服务生,问他,“你想要什么?” 闻铭愕然:“我想要什么?” 他随后明白过来,沈舟然以为他是用这个消息威胁自己,一时心情复杂。但回想他之前对沈舟然的态度,好像这样想也是可以的。 他心下酸涩,面上却若无其事:“我没有想要的,我只是想帮帮你……你那个车祸,是既定的吗?你真的会、会发生那种事吗?” 会死吗?闻铭是在问这个。 起初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疯了一样想见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但沈骆洲说到做到,严防死守让他寸步不得进,越界了就会让他丢一两个资源警示他。 像猫抓老鼠般慢慢折磨却又不给个痛快,通过这种手段告诉他自己有很多办法让他听话。 他就算不出手,闻铭这几天也一直无心工作,把自己封闭在当初合租的房子里不想出门,甚至今天来找公司负责人想请长假。 沈舟然藏在桌下面的手都按开手机的录音键了,这是他从秦律师那学的,要随时随地保留证据。可他没想到闻铭不按常理出牌,怔了怔,把开始录音的手机放在一边:“……不会。” “真的?”闻铭眼中压不住喜悦。 “我没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沈舟然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服务生端来一杯清水和咖啡,他道了谢摘下口罩,抿了口水。 闻铭等服务生离去后,压低声音说:“沈舟然,你要防着点你哥哥沈骆洲。” 沈舟然:? 他放下水杯,问:“为什么?” 闻铭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闻铭跟他讲了沈骆洲跟他的交易,说当时的他是如何清晰地将沈舟然摆在筹码桌上,冷静又冷血地不断累积自己的筹码,全然不顾沈舟然的安危。 他说完,看沈舟然虽在沉思但面色变化不大,以为他不相信,又道:“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梁思砚一起买过蒋生那家公司的股票吗?后来你把钱要回来撤出股市,但梁思砚没撤,后来公司查出问题,全部崩盘,梁思砚被套了进去。” “我经纪人查到的消息是,你哥哥也买了那只股。” 沈舟然骤然抬头。 闻铭一字一顿说:“但你哥哥在崩盘前的高点就抛售了所有股,狠赚一笔。他知道这家公司有问题,但他是不是从未对你说过,也从未提醒你让梁思砚撤出来?” 事情跟记忆中对上了。 沈舟然想到沈骆洲确实问过自己那家公司叫什么,之后没有了后续,以为只是随口一问。 “我把这理解为他在帮你报仇,也是说得通。所以他故意抬高股市价格,让梁思砚栽跟头。现在又想封我的口拿资源胁迫我,都说得通。” “但对你呢,沈舟然?你好好想想,他对你的控制欲是不是太强了?你之前的身边除了季淮,还有第二个朋友吗?没有了,你的人生除了沈家,就再也不剩什么。” “他给了你一切,但前提是你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如果你真的想反抗他,就会什么都不剩。” 闻铭越说越激动,身子前倾。 这是一个很有攻击力的姿势,能轻易让对方感到压迫感。 沈舟然默默捧着杯子思考,一口一口喝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