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洲不明所以,但身体的不适让他没法考虑那么多,在沙发上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脸深深埋进掌心。 胃部在灼烧,想吐却吐不出来。灌了一晚上酒,却没吃几口饭。 今晚确实喝多了。沈骆洲暗道。 家里没有解酒药,沈舟然烧好水泡了杯酽茶端过去,看到他哥坐在沙发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往日沈骆洲喝醉后受尽折腾的模样不期然在脑中划过,他放下茶杯,轻轻喊他:“哥?你怎么样?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沈骆洲头很痛,他揉了揉太阳穴,伸出食指抵住沈舟然的唇:“嘘。我没事,你坐下。” 柔软唇肉因用力微微下陷,那股很淡的木质香更浓了,几乎就萦绕在鼻端。 沈骆洲从未对他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亲密到……亲密到…… 沈舟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形容词,顺着沈骆洲的话坐在他旁边,细碎的额发垂下,遮住他眉间的无措,轻轻唤了声:“哥……” 语调软软的,声线却并不平稳。宛如一只怯生生的蜗牛试探出触角,在触碰到未知生物时有种天然的恐惧,却因依赖而没有瑟缩回去。 沈骆洲听出了他的害怕,以为是很少见自己喝醉的模样,难以接受。好吧,一个醉汉确实不讨人喜欢,他心底哂笑,抬眼端起那杯茶喝了几口,苦涩的茶香刺激味蕾,让他清醒很多,劝道:“去睡吧,别熬夜了。当心明天心脏不舒服。” 沈舟然一缺觉或者疲劳过度,就容易心悸。一开始家人以为是心脏有问题,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知道没事后也不放心,从不让沈舟然熬夜。 沈骆洲说完那句话,将茶一饮未尽,而后阖上眼,靠在沙发上掐着鼻梁,试图缓解不适。 而后,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太阳穴,带了点力度慢慢揉着。 沈骆洲抓住他的手,睁眼看他,无声询问。 沈舟然抿唇,躲开他的目光轻声说:“我有学过按摩手法,我给你按一下,会好受一点。” 沈骆洲看他是铁了心不睡觉了,唇间溢出很低的叹息,松了手。 看他是默认了,沈舟然进而说:“那你躺下,我好用力。” 沈骆洲在他的指挥下调整了姿势,头枕在沈舟然的大腿上,轻阖双目,蹙眉休息。 沈舟然的按摩手法略显生疏,但找的穴位是对的,力道适中,后来他渐渐找到了窍门,越发娴熟。 沈骆洲喝醉了没有平时敏锐,不然他一定会问一句,什么时候学的按摩。但他现在很疲倦,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后,在安静温馨的夜晚逐渐有了睡意。 听着他越发绵长的呼吸声,沈舟然知道他是睡着了。手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揉开沈骆洲微蹙的眉峰,低语:“大哥不要皱眉了。要是觉得累,以后有什么事也跟我说,好不好?” 他可能没有能力给出解决方案,但两个人承担一份苦恼,沈骆洲身上的苦恼就少了一半。 沈舟然收回手,却没有继续按摩,而是不知为何,轻轻按住唇瓣。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过于炙热的温度。 第52章 沈骆洲第二天是在沙发上醒来的。 沈舟然没有力气拖他回卧室, 看他眉眼间深深堆积的倦意又不忍心喊醒他。只是在沙发睡恐怕会冷,他翻出一床厚被子帮沈骆洲盖好。 沈骆洲于是被热醒了。 他哭笑不得地掀开厚厚的羽绒被,心想小乖可能是忘了家里恒温恒湿, 他也不怕冷,用不着裹这么厚。 他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指纹解锁看了下消息。 秘书请假了, 昨天他们两个都喝得不少,沈骆洲给他发了个红包, 然后看邓磊的消息。 邓磊一早就知道他今天不可能来上班,一上午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