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在沈舟然抗议前又帮他压下来。 “嗯?大哥不跟我上去?”沈舟然扶住帽子,仰头看他,眼睛被太阳光刺得眯起。 “我要给别人打个电话,处理些事情,你自己上去吧。你跟舍友叙旧,我在场也不合适。” 其实主要是后者,沈骆洲特意加了前面那句。 “好吧。” 沈舟然果然信了,不再强求,他走出几步,又回头喊:“那哥哥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沈骆洲看他走远了,才打开车门坐回车里。 a大的宿舍是混寝,听说是当初学校一拍脑袋,决定要让不同专业的人碰撞出不同的火花。 结果挺糟糕的,大家在大学唯一的交集就是宿舍,大部人都是以宿舍为单位活动。混寝的结果就是同班人一个都不认识,过了一年还很陌生。同性还好,对异性也就是勉强能记住名字的程度。 所以混寝在第二年就取消了。本想连着沈舟然这一届也取消,但被大家集体反对。 都跟寝室里的人各自熟悉了为什么还要再换?这不是瞎折腾吗? 所以他们成了唯一一届小白鼠。 沈舟然的舍友有三个,一个是本地的李不群,学雕塑,整天沉默寡言,真的很不合群,但人不错。 一个是江南水乡来的杜启白,汉语言专业,清秀又开朗,笑起来脸上有梨涡,狂热追星族。人很热情,就是大一的时候对沈舟然过于热情,后来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又恢复正常了。 一个是东北人纪岩,医学生,人高马大,可以一手拎一个杜启白,非常豪爽。但就是有一颗薛定谔的胆子,能在超恐怖的密室里当坦,也会被实验室的小白鼠吓破胆。 此时,纪岩看着发来的消息沉默。 “咋啦,愁眉苦脸的。”路过的杜启白正扶着脸上的黄瓜片,免得掉下来。 纪岩说:“沈舟然要来。” “什么?”杜启白的声音立马拉高一个八度,脸上欲掉不掉的黄瓜片纷纷落地,他接都接不过来,慌张得像杂技小丑,“你说他要来??” 躺在床上补觉的李不群默默坐起身,摘了耳机看他。 杜启白嘿嘿歉意一笑,连忙对纪岩说:“你认真的啊?他真的要来?不是吧,这个煞神报道第一天就来宿舍,不会是要住宿吧?” “不可能。”李不群说。 杜启白脑袋凑过去,双手合十:“大神,快说说怎么个不可能法。他可千万别来,不然这个宿舍我真的住不下去。救命啊,就他那种性格到底谁受得了。” “他又不是没钱,去学校附近租房子就好了,不可能挤一个四人间。”李不群说完又躺下了。 杜启白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但是,他说自己马上就要到了,”纪岩指指沈舟然书桌上堆成小山似的杜启白的东西,“你是不是得收拾一下?” “救命!”杜启白惨叫一声,认命地开始收拾。 当沈舟然推开门时,就看杜启白热火朝天拉着纪岩干活。 “啊、你、你这么早就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杜启白抱着一摞书正在转移阵地,一回头就跟沈舟然的视线对上。 沈舟然看看自己书桌上的东西,又看看杜启白。 杜启白赶紧滑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刚回来太乱了,就像借用一下你的书桌,没想到你要回来住......我马上收拾出来!” 沈舟然摇头:“没事,你先放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