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那皮鞭跟一般的样式不一样,范良知道。他已经挨过那东西了。 那鞭子上面有利刃,每次鞭打抽离都是酷刑。 几个人拿了一桶水浇到范良身上,那是盐水。 伤口被狠狠侵蚀,随后鞭子再次落下。 范良痛的几乎快撅了过去,他挣扎着,却挣不开铁鍊。 「范良。我是真的怕你。」巩云凉凉道,「你彷彿不会死一样。折磨你可真毫无成就感。」 意识逐渐抽离,迷离的眼里,范良似乎看见某个贺勤对他眨了眨眼。 戴着那样的面具也能只眨单边眼吗?这么灵巧的动作? 还没想明白突然一阵枪响。 范良以为自己要死了,下一秒却只见方才眨眼的「贺勤」跑了过来,解开了绳索,「去你的,别给我添麻烦不行吗?被人抓走你丢不丢脸?」 范良睁着眼睛,死死看着他。随后伸手揉了把眼前那张脸。 「操,好脏啊你手上都是血!而且你刚刚吐我口水了,帐我记着。」 「是……是真的……」 贺勤笑了,「是真的,是我。」 「你……你挖我伤口……」范良无力的笑了,「好痛……」 「抱歉。我也没办法。」贺勤笑了笑。 范良站起身,只见屋里死了一堆贺勤,巩云就躺在那之中,奄奄一息。 贺勤朝他走去,一把掀了他的面具。 「戴着我老公的脸噁心我。」岂料面具一掀开,里面竟不是巩云。 贺勤一怔,「糟了。」 话语声刚落,外面又是一阵枪声四起。 范良找回了精神,撕开了地上那些尸体的衣服,缠住了自己的伤口,暂且止血,却没什么作用。「小贺爷,我们快点离开。」 「惠全他们……」 范良看向他,眼神坚定,「我的宝贝能保护好自己。你的也能。所以我们不能死。」 贺勤顿了顿,笑了,「嘖,怎么有点帅?」 房子外头全是人,警方甚至派来了直升机,从空从陆,都想围捕他们。 「范良,你跑得动吗?」 「嗯。应该吧。」 「那你听我说,」他们躲在某个角落,贺勤低声道,「以这边为中心来看,东面那侧小龙跟雀儿在那里镇守,西侧有思程。北面那里丽莎跟派克在,南侧有九爷跟萧兰茝。上空则有方寧他们那伙人,包括苏惠全。这些人目前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的对讲机搞丢了,但以战力来看,我们往南跑存活率比较大。」 「你不是只是想去找九爷吧?」 「什么时候了开什么玩笑?」 「那我要往上跑……噢!」 贺勤用力捶了一把他的伤口。「闭嘴。」 范良笑了,因为疼痛说话说得断断续续,「跑吧小贺爷。跑吧……上面……有神明啊……」苏惠全在上头。他的神,他会保佑他的。所以……「跑啊!」他大喝出声。 贺勤连忙拔腿就跑。 范良并没有跟上,他朝着反面跑了出去。 头上一阵枪响,周遭的人倒了一片。范良不要命往前跑,现在跟着小贺爷,只会拖累他。 满身伤的自己能干嘛? 能干嘛呢?活着……好好活着。 范良重新跑进了巩云家里,被抓住的那天,他看见了密室,巩云的「安全房」。 那人一定在那里,孬种。范良凭着记忆打开了密室,他推开了房门,里面的人转过头,一见到他吓得一脸苍白。「你……你怎么进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