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但苏惠全不禁开始猜测两人的关係。 他跟了范良三个月,又被他绑架一阵子,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伤口缝上以后,范良又晕了过去。 那女人洗了手,洁白的洗手台里血跡斑斑。 她拿了一包药给了苏惠全,「口服和外用,每天都得换药吃药。」 苏惠全接过了。 「不用这么警戒。」那女人微微一笑,扯下了假发,「我喜欢你这样的孩子胜过他那样的痞子。」她声音变得低沉。 「……男人?」 「答对了,但我只做上面那一个。你可以叫我丽莎。」他把假发戴了回去,「范良要是死了我也能养你,小可爱。」 苏惠全没答话,那丽莎看了地上的范良一眼又道,「不过我想没那么容易。那傢伙命他妈硬。」他又用起了女声说话。 两人合力将范良移到了床上,他上身赤裸,腰上缠着厚重的绷带。 「他经常这样吗?」苏惠全问道。 「还好。但总会没事。」丽莎整理了一下头发,「我走了。」 「好,谢谢你。」 「没事。」 「那个……你是范良的朋友吗?」苏惠全又问。 「那人可没有朋友。」丽莎笑道,「我是他的『监督者』,至于监督者到底是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嗯……你要说我是他朋友也可以,但那个人心是上锁的,不是我不喜欢他,是他排斥任何人。」 苏惠全没有再问,丽莎走后,苏惠全回到浴室捡起了那份早餐,他剥掉了塑胶袋,里头是夹着热狗的三明治。 麵包已经凉了。苏惠全站在浴室里,一口一口吃掉了那份早餐,哪怕凉掉的吐司噎得慌,他仍是嚥下了。外头卖的早没有范良做的那么好吃。 收拾完狼藉的浴室以后,苏惠全又回到房里察看范良的情况,只见他掀了掀眼皮,睁开了眼。 他要了一杯水,苏惠全连忙给他。 「我操,痛死了。丽莎那臭婊子退步了。」范良埋怨,他叹了一口气,「饿吗?」 「我吃了。」苏惠全道。 「那都冷了。」范良坐起身,「你昨晚也没吃饭……」 「你不用管我,你自己都成什么模样了?我吃冷掉的三明治有这么重要吗?乖乖躺好!」 范良又躺回了床上。 「我知道对你而言受点伤不算什么,你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可方寧跟我说过,不管目标是什么,不管手段多强烈,都不可以把命放在前面,没有生命什么都办不到,你的目标是报仇,你要是死了怎么报仇?」他激动的说着,眼眶红了一圈。 范良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乖乖,我不是不珍惜自己,受伤通常是我最坏的打算。但总会受伤的,我没事。别怕。」 「你的血整间房子都是,我是杀手,我才不怕血……」 「但我的血很可怕对吧?」范良柔声道,「我知道的。不怕了。丽莎虽然是个婊子,功夫也退步不少,但医术还是很好的,不是草包,我很快就会没事的。伤口很大血很多,但不深。那隻匕首才这么短,比你肉棒还短,伤不了我。」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一截长度。 苏惠全望着他,没有答话。 范良拉过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身旁,「老婆,亲一个吧?」 「……」苏惠全弯下腰,在他乾燥苍白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这个男人有着太多秘密与危险,可心却忍不住朝他沉沦。苏惠全想,是他太心软了,还是……来不及再细想,范良加深了吻。 这是第一次,苏惠全想更加瞭解他。不再只是身体,而是打开他上锁的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