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他说了,我要追他。”李露白说。 “什么?”魏关娉无比震惊,突然拔高的声音引来身边顾客的侧目。 李露白强自镇定,安抚道:“先喝汤,喝汤。” 魏关娉不可置信,“你用筷子喝汤?” 后知后觉的李露白忙放下筷子,拿起汤匙,即使声音还在保持平稳,手也难以克制地发抖,“看错了,顺手拿的。” 下一秒魏关娉立刻质疑,声音仍旧像一个大喇叭,“你用这么小的勺子喝这么大一盆汤?” 李露白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伸手挡住脸,恳求道:“小点声,你小点声……” 这顿饭吃得格外煎熬,魏关娉从到到尾都极度想不通,反复质问李露白到底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么轻易就跟况南衡摊了底牌。终于在魏关娉第五次皱眉要开口时,李露白迅速意会,先一步说:“你就当我一见钟情,情根深种,难以自……。” “我先走了。”况南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露白呆愣住,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眼咽下去,在魏关娉看戏的眼神中,机械僵硬地转头,况南衡就站在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李露白用尽全力咧着嘴,扯出了一个极为牵强的笑,向况南衡挥挥手,“走好。” 况南衡顿了顿,“别回去太晚。” 魏关娉一路目送着况南衡远离,若有所思般的感叹道:“你别说,其实他本人还真挺好看的。” 李露白还没能从刚才发生的情况中缓过来,就听到魏关娉又说:“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刚想随口答应,抬头却看见了这次魏关娉的神色中并没有玩笑的意思,是一本正经的在问她,于是李露白鲜见的犹豫了。 魏关娉继而道:“你怎样都好,可是你这么有棱角的一个人,我希望你先占据所有上风。”觉得好像说得不够清楚,又说:“因为那样才是你,从惯例上来说,那样的人也才会能够过得更好一些,而且他的家庭和你相比……” 好像还是说得很乱,魏关娉懊恼自己没有好口才,“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 “我懂。”回过神的李露白答应,她笑笑,“我有分寸。” 魏关娉托腮叹气,“我已经先替你担心了。” “露白,你的身份对这样的人,玩玩可以,真心是不能有的。” 这顿晚餐结束时,没有开车的李露白本来等着魏关娉送自己回去,但刚一出门,魏关娉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李露白听见听筒里魏母催促魏关娉的声音很着急,看着魏关娉犹豫的样子,李露白也跟着催促她回家,为了避免魏关娉两难,先行离开了。 枫山居在的这一块地周围是很繁荣的商业中心,一到晚上的时候路灯与商铺各色的灯光亮起,错杂的暖色系灯光交相辉映,整条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行人接踵,很热闹。 这灯光明亮到甚至能将半个夜空也照得泛红,因而就能看清四周高耸的写字楼的轮廓。这样的辉煌里,写字楼还亮着冷色灯光的楼层显得格外单薄又孤寂,与楼下格格不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