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抬杠了笙儿。”游萧握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给平小红使了个眼色,让她快点夸。 这种话自己说出来不太合适,得别人来吹捧。 可怜女侠方才刚说过他俩般配,现在还得再多挖掘出一些理由,只是倒也不难找就是了。 “师娘,你和师父多般配!两个人都相貌出众、才识过人!”平小红现在只恨书到用时方恨少,挖空脑袋想词儿,“而且师父性子沉稳,凡事谋定而后动,师娘你聪明灵巧,反应敏捷,你俩做什么事都心意相通,默契十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苗笙躲在帷帽垂下来的纱帘后,抿唇偷乐。 游萧是万般好,他也没有自惭形秽,起初不爱的时候可以拿这话当借口,但动心过后,便也理直气壮——自己确实是年纪大了些,但那又如何? 皮相总是不长久的,谁都会长大变老,只有内在的吸引才长久。 游萧本来喜欢的便不是他的脸,他欣赏的也不只是游萧的皮囊,他们能在一起,还是心灵上的平等与契合。 谁先动心,谁后动心,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两人在感情当中谁也不曾卑微过,都是自信勇敢地去接受和爱慕对方。 这样的感觉实在再美好不过。 游萧透过纱帘,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他的笑容,便冲平小红示意可以停了,温声问苗笙:“满意了?” 苗笙手指钻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故意道:“看来我也得给小红包个大红包。” 平小红一蹦三尺高,兴奋道:“谢谢师娘!” 三人走着聊着,很快到了清寒居,约定时间是酉时,现在孔昙和韩汀已在门口等待他们。 两人身着宽袍大袖衣衫,没有想象当中的江湖气,倒像是两名书生。 孔昙四十多岁,两鬓微微有些发白,唇上与下巴皆蓄了胡须,看起来笑容温和,颇有些儒雅。 韩汀则明显年轻一些,相貌淳朴老实,笑容憨厚。 五人在门口简单寒暄,便一起进了内院,到饭厅就坐,很快琳琅满目的菜肴便端了上来。 孔昙因心中怀念亡妻,一直没有再娶,韩汀据说是过惯了单身汉的日子,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也没有成亲,就陪着他大哥一起过活,因此饭桌上只有他们几人,显得有些冷清。 “要是老二在就好了。”孔昙感叹道,“有他和小唐,这里定然会热闹许多,我与老三笨嘴拙舌的,也不会活跃气氛,让苗公子见笑了。” 苗笙连忙道:“孔大哥客气了,我这人喜静不喜闹,这里环境很好,我正觉得十分安闲自得。” 其实他能注意到,方才在门口互相介绍时,孔昙看待自己的目光便不太一样,像是看了又不敢看,眼神一对上,便迅速挪开,随即用微笑来掩饰。 现在坐在灯火通明的饭厅里,对方眼中的哀愁更是无所遁形。 孔昙现下也将苗笙看了个清清楚楚,感叹道:“十年不见,苗公子果真是容颜未老,一如当初。”他看向韩汀和游萧,像是征求意见似地说,“像是比十年前气色还要好。” 韩汀也定定地多看了他几眼,目光略显迷茫:“我都记不起苗公子十年前是什么模样了,但现在看着的确不错,人很精神,眼睛里也有光。” 那是说我十年前的时候气色不好,眼里没光?苗笙心道。 游萧淡淡笑道:“笙儿近日来心无挂碍,没有烦恼,气色自然会好,将来等体寒之症康复后,便与寻常人一样了。” “看来那冰棺,果然有效。”孔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眼眶更是红得厉害,他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看着苗笙,又像是在看着别人,喃喃道,“十年了……居然真的能醒过来。” 韩汀不想他伤怀,立刻端起酒壶,给他杯中倒满了酒,岔开话题:“大哥,由你来开席吧。” 能担任前锋暗杀队的队长,又能在五陵渡这般复杂的环境中将黑市做得风生水起,孔昙绝不是普通人,忍性应当是一等一的,可是看到自己出现,仍是失了态,可见其死死压抑的情绪是有多么的汹涌澎湃。 对方已经去世近二十年,还会如此,苗笙不由感叹,他对亡妻真是情深似海。 于是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