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放空自己发呆,只是就这么放空自己的两秒,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照片。 等等,刚刚那张照片上,那个人不是…已经退休了的年级主任吗? 她明明记得,年级主任在他们毕业之后就退休了,怎么会还出现在,现在班级的集体合影上? 季茹猛的回神,随手把杯子放在饮水机上,急匆匆地往外跑。 离水房最近的班级是十班,她的印象里对十班不甚熟悉,但那几个老师,她还是有点印象的。 班门口上方的班牌的确是高二十班,但这一次再看放在那里的集体合影,季茹终于找到了刚刚自己心里的那股莫名的熟悉,因为照片上的人穿的校服是他们当年的那一套。 一中的校服是每隔三年换一套,刚好一届学生一套校服,为此季茹毕业时还觉得学校这么做很有意义,很暖心。 现在看着自己以前熟悉的校服,熟悉的老师面孔,季茹有点迷茫,这照片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股不易言说的预感慢慢爬上了心头,她一点点的往前走,从十班开始,每一张照片她都认真的看着。 看着离那个自己熟悉班级越来越近的距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快。 甚至,她隐约听见了耳边的声音,是那些很多时候走廊上属于自己同学的嬉笑声,是那些自己曾经都不曾注意过的背景音。 路过了办公室,她发现严云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桌上还放着未批改完的卷子和红笔。 她扭过头,没敢作停留,继续往前走。 季茹一直都记得,一班就在办公室的旁边,距离很近,当时谢白桉还给他们几个抱怨过,说后门就挨着办公室,一点自由都没有。 而现在,她却在庆幸距离之短。 此刻一班的后门视窗被一本物理课本堵住了,她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堵视窗,这是后排学生们惯用的伎俩,为了躲避班主任时不时在后视窗上的查岗。 这本物理的课本也曾经是她最难攻克的一本书,不由得使她多看了两眼。 书有点旧了,不是现在的新版教材,是以前的版本,还是那本季茹一直学不好的,却被同学公认最简单的选修书。 再往下看,是那个她曾最熟悉的字母“W”。 一瞬间,季茹的鼻尖就开始泛酸,这是温谨之的书。 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轻快,很快走到前门,在那里,她看见了,那张自己熟悉的集体合影。 她理应不在一班的合影里,她文理分科后应该在二班。 可此刻,这照片里却有她。 一班门口的照片却不是高二时候拍的那张,而是高一在运动会后,他们所有人在草坪上拍的集体合影。 没有年级主任,没有校长,只有他们班的所有人和班头老曹。 当然,还有她身后的温谨之。 “这是哪个班的同学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吊儿郎当的,一转头,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谢白桉。 他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校服,而是一套西装,右手边还推着一个箱子,显然是刚回来不久。 但最搞笑的是,他左手还拿着一个崭新的篮球,种种合在一起,让原本湿了眼眶的季茹一下子笑出了声。 “诶别啊,我这不像以前吗?” 谢白桉把箱子立在一边,单手转着篮球靠近,一脸茫然,“我这篮球不到位吗?我可是应你家温温要求回想了好久咱们都初次见面,而且这可是他给我买的签名限量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季茹吸了吸鼻子。 “当然是干大事!”谢白桉挑眉笑笑,亦如当年的少年。 “来,让我再次为你开门!” 谢白桉还是那副咋咋唬唬的样子,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门。 有那么一瞬间,季茹觉得,时光好像又倒回了自己第一天报道的那个早晨。 两道身影重合在一起的那一刹,时间回转,眼前咋咋唬唬的人已经长大。 门开了,谢白桉自动退出去,回头冲季茹眨眨眼,看向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