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吵架,也是因为手续办完了,他们不想再装了。 她被判给了母亲,原因无他,父亲是刑警,职业危险性过高,也不能经常陪伴在她的身边。 在这之前的很多个日子,家里总是她和严云,季杰军几乎快要将警局当成了家。 “我尊重你们的决定,我和谁在一起生活都可以,不论以后如何,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亲人。” 季茹静静地看着父母,看起来平静地不像话。 说完她就回了房。 季茹照常完成作业,提前预习,收拾好书包。 直至深夜,床头手机的充满电的提示音响起,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洗漱完后,就保持一个姿势在床边坐了许久。 动了动僵硬冰凉的手指,她慢慢回神。 其实自己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是很难受的。 轻轻打开房门,对面的房门那里早已熄灯。 她知道,今晚的季家,或许是最后一次三个人在同一屋檐下。 季茹看着黑漆漆的客厅和走道,忽然想出去走走,想逃脱这个透不过气的壳子。 她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确保不会吵到父母,手里攥着钥匙,掌心微微润湿,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深夜十一点的榆肃街道,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昏黄的光影,街边一盏盏路灯引申向远方。 因为时间的缘故,周边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行人,她想了想,决定向人稍多的中心广场走去。 要去广场,就要穿过两个巷子。 拐到第二条巷子时,里面的路灯坏了,只有尽头处巷口的微弱光芒,巷道里昏暗不已。 没走几步路,她就开始打退堂鼓,因为实在是太黑,路都快要看不清。 正要回头折返,却听见前面有人传来一阵吸气声,是那种呼哧呼哧的沙哑声音,季茹浑身一僵,愣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她心里发毛,拔腿就要跑,却又听见那人剧烈的喘息声,像是难受极了。 季茹莫名回想起往日外婆哮喘发作时样子,忽然明白过来,应该是有人哮喘犯了。 凭借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她看见了一个坐倒在电线杆边上的年轻男人,正抓着胸口的衣服,样子十分痛苦。 她几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先生,你带药了吗…”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男人忽然坐起身,伸手想要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跟在季杰军身边,经常锻炼的身体反应早就快过大脑,她扭过头站起身就跑,心里暗叫不好,早知道就不同情心泛滥了。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离她愈发近。 步子加快的一瞬间,季茹耳边只有鼓动的心跳声和呼啸的风声。 下一秒,拐角处忽然伸出一双手,一把将她拉进一处黑暗的墙缝间。 她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到嘴边的尖叫被突如其来的怀抱扼制在嘴边。 想要出手挣扎,耳边立刻响起一道声音:“别出声也别动,等那个人走。” 他的声音平稳宁静,听起来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 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鼻息间却都是薄荷清新干净的味道。 很奇怪,他身上的味道季茹莫名感觉熟悉,像是以前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气息的熟悉让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