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商议事情。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洛常川脸上满满的担忧,看着云湘挣扎着要起来,忙伸手去扶她,商陆紧随其后给她背上垫了垫子。 云湘摇摇头。 身上的血迹血腥味已经消失,显然是被他们整理过,脖子上的刀伤好似是用纱布裹着,上了药清清凉凉,已经没多大痛感。只是嗓子干涩无比,顺势喝了洛常川喂过来的温水,才能开口说话。 “我……睡了很久吗?” 洛常川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回道:“约莫两个时辰,要不要再睡会儿?” 云湘又摇摇头,睡得头晕,不想再躺下了。 “夏衍他……”犹豫半天,云湘忍不住问道。 商陆在她床边坐下,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脉,抢答:“他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太多了,得修养,不用担心。” “他豁出性命救我,我很感激。”云湘轻轻开口,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仍旧坐在桌边的人。 夏朗榆放下杯子的手一顿,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常川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几个来回,还是决定当一次好人,生硬地拖走商陆,说是要去药铺再看看,但缺根筋的人刚到门外就闹腾得让洛常川招架不住。 “你做什么,我们才刚回来,都没多长时间!” 洛常川忙捂着他嘴巴,给他解释:“你没听出来云湘那句话的意思?都已经在道谢了,你们家夏老板不开口就是因为我们在场,他没法说!” “我是阿榆的朋友,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商陆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洛常川真想直接把他打昏了带走:“抢名分的事情,不偷摸讲,难道还得给你誊写一份稿子念给你听吗?” 商陆傻眼:“名分?抢?” 阿榆的表情也不是争宠的意思啊…… “你是说阿榆也要同云湘一起生活?” 洛常川嫌弃地将他拉得更远:“等再过一阵子你就知道了,我看人准的,他的眼神不会骗人。每次云湘一出现,或是我们提到云湘,他就跟失了魂一样,也就你这个傻子看不出来。” 商陆好像明白了,却又觉得自己不明白。 屋内。 云湘双手揪着被子,眼睛盯着自己的床尾瞧,心情复杂。 夏衍冲过来把那些人赶走的时候,其实已经快不行了,好不容易把人都砍倒在地,就大口大口地吐血,只能用手上的刀,撑一会儿身体。 本来有个教徒想拼个你死我活,直接拿刀往云湘头上砍,也是夏衍硬生生替她扛了一刀,苏木才来得及冲过来救场的。 云湘拿着帕子给夏衍捂了很久的伤口,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夏衍那时候自己冷不丁说了一句:“死不了。”而后便晕了。 此刻云湘的心情比在乌古村的时候还要复杂,她自己想和夏朗榆说点什么,却又脑子一片空白。洛常川这个人精,这么快就把商陆带走,搞得她都没了退路。 思索之间,夏朗榆已经起身走到了床边,云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顺势坐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他用得力气很大,箍得云湘都有些疼。 “我后悔了,云湘。”他贴着云湘的耳朵,气息沉重“从去蛊之后的每时每刻,我都在后悔,今日若是再晚一点,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湘僵硬地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商陆每回过来诊脉,我听到有关你的事情,心里就不自觉地开始烦躁。” 云湘只觉得他说这句话,都带着点咬牙切齿,便问道:“你是吃醋了?” 夏朗榆坐直身子,手已经从云湘的后背到了她的双肩,他看着她的双眼,格外认真地说:“是,我便是吃醋了。” 这回轮到云湘傻眼。 夏朗榆又继续开口:“我嫉妒他能与你同吃同住,嫉妒他在外奔波回来就能看见你,嫉妒他晚上能和你翻云覆雨,夜夜温存。我还嫉妒他得了你的认可,可明明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就因为这毫无所谓的占有欲,生生失了机会。” 云湘的脸早就在他讲到第叁句的时候,红到了耳根,极力否认:“胡说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