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念念,谁也不能轻易改变这约定。」 「南宫念你这是什么态度?谁准你这样跟妈妈说话?」南宫和起初半声不吭,是想让母女俩好好谈谈,岂料,小念却变本加厉伤害爱她的人。 「那我想问你们,」小念冷下声,「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念......」字才刚出,何韵琴连忙改口,「小念,我只是......」 没把何韵琴的话放在心上,小念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道:「薛橙我想见你。」 何韵琴抿嘴,识相的收回手,身为母亲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自己女儿最初的样貌。 「小念你到底在想什么......」何韵琴眼泪滚滚而落。 掛上电话,小念眼神中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慄,「你能明白我爱的他们因我而死,我却侥倖存活下来的恐惧?你能明白日夜反覆侵蚀我的恶梦,告诉我不该活在这世界上的罪恶?」 「你什么都不明白,就不要轻易要我活下去。」小念走下病床,拉开房门,「我很抱歉,话说的那么直白,但我的难受真不是你们能理解的。」 何韵琴哭的泣不成声,在南宫和的搀扶下走出病房,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小念记得吃冰箱里的苹果和桌子上的鸡汤。 小念躺回床上,看着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口,另一手轻抚着脖子上勒痕,这些都是她自杀未遂的痕跡。 每个人都告诉她:「你不该自杀。要想想你父母的感受,他们辛辛苦苦拉把你长大,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 为什么就没有人能为她设身处地的想,她其实也很痛苦。 黑幕笼罩的车厢宛如人间炼狱,此起彼落的哭喊声是他们求救的信号。重见天日不是光明,而是地狱,小念亲眼看见自己好友的遗体被一一抬出。 她哭红了双眼,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跑到他们身边,紧紧牵住他们。那是最后一次,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温度。 即使冰冷,她仍想用尽一切记住。 车轮摩擦铁轨所发出刺耳的声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恐惧。 「南宫念你怎么每次这种重要时刻都会睡过头?我们已经对你失去生气的动力了。」斥责的声音,再度响起在她耳畔边。 小念曲起双脚,将额头轻靠在膝盖上,细声说道:「我不求你们原谅我,我只希望能再见你们一面。」 「念念。」 听见熟悉的呼喊声,小念抬起头,莞尔一笑。 「薛橙。」 薛橙缓步走来小念面前,将手里的纸袋放上柜子,大掌顺过她的发丝,静静坐在病床边的椅子,无声的陪伴,是最好的解药。 直至小念情绪恢復平静,薛橙才开口:「小海让我拿这来给你。」 薛橙从纸袋里拿出好长一串药。 「他知道了?」 「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薛橙笑。 小念接过药,看着上头註明着日期和时间,「他没生气吗?」 「你知道他从来不会生我们的气。」薛橙起身替小念倒了杯水,眼眸拾着不明的笑意,「他要我盯着你吃药。」 小念「嘖」了声,却还是接过水,将写上今天日期和现在时间的药包给撕下,把药丸送入口中。 确定小念把药吃完后,薛橙拿出早替她准备好的外出衣。 「你应该不想待在医院吧?要不要去海边?」 「你都这样邀请我,」小念走下床,擅自把点滴针头给拔除,抿嘴一笑,「我拒绝岂不是很扫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