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静在原处不吭声,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生理上的非正常撕裂伤,只好又问了一遍:“疼不疼?” “疼,但是,”顾悠用手指了指另一处,“伤口在这……请不要乱捅其它地方。” Lee看向女孩腿根处的针刺穿孔,盯了半晌后,突然喷笑一声,赶紧吸了吸鼻子,说:“哦,对不起,我的过。” 他的女孩没有受到侵害,虚惊一场。 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莫不过事后的虚惊一场。 他检查到顾悠股动脉的穿刺伤口,立刻用拇指压住近心脏端的两公分处,撕了一根布条包住创口。 “你杀了藤治原平。”顾悠看着车顶说。 “嗯。” “你不该杀他的。” “嗯。” “我已经废了他。” “嗯。” 顾悠发现这人除了嗯就是嗯,实在聊得没意思,干脆也不说了。 Lee把血清理干净,脱掉自己的衬衫套在顾悠身上,然后光着上身,翻了翻车里的储物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小刻刀和一小瓶白兰地。 顾悠看他把刻刀浸在酒里,问道:“你要给我做手术?” Lee把刀拿出来,喝了口酒,说:“乖,闭眼,别看。” 顾悠听话地闭上眼睛。 然而半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她听到男人越发压抑的呼吸声,不由睁开了眼睛。 监护人口中咬着瓶塞,脖子上额头上挂满细汗,左手捏着刻刀划开了右臂,从里面挖出了一个类似电池一样的黑色东西。 男人手臂上血肉外翻,顾悠看得神经发麻,半边脸都酸掉了,问他:“什么东西?” Lee吐掉嘴里瓶塞,把“电池”咬碎扔出车窗外,叹了口气:“都说了别看,你怎么又不听话。”他洒了点消炎药的粉末在伤口处,用绷带缠住手臂扎紧,“那是GPS。” 顾悠心像鱼漂似地一沉一下,又浮回水面,原来FIB在他身体里植入了定位。 犯人真是没人权啊…… Lee从后备箱里找出一个箱子,顺便把后座上脏兮兮的小猪佩奇背包拎过来。 顾悠抱着背包,打开看一看,东西没少,她拿出芭蕾鞋和护膝袜穿上。 “我们要去哪儿?” “宝贝,你还真会提问。”Lee对于自己杀了藤治原平这件事全无悔意,至少现在是没有。他把密码箱里的枪支拆成小部件,和子弹一起倒进顾悠的小猪背包里,只留了一把格洛克17在身上备着。 “你想和我一起去Z国吗?”他将枪塞到裤腰后,套上一件旧的黑色T恤,问道。 “怎么去?”顾悠问。 “从东海岸,过大西洋。” “重温哥伦布航海线?” “什么哥伦布。”Lee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是坐飞机。” 顾悠没有弹回去,而是回敬了一个巴掌,掴在他毛茸茸的后脑瓜子上。 虚弱的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监护人十分配合地嗷呜了一声,假装自己很痛的样子。 进入邻边市区的时候,顾悠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监护人把手机、信用卡,以及一切与身份相关的东西全部扔掉了,这种境地下,住宾馆是不可能的。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酒吧门口,顾悠看着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的两叁个醉汉和应召女郎,揉了揉眉心:“不是吧?” 酒吧里面的音乐声很吵,男男女女们在舞厅里张牙舞爪地扭着蹦迪,Lee抱着顾悠径直绕进后台走廊,然后叁轻一重地敲了敲一个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粉色头发并挑染着几缕紫色的年轻女孩,眼线画得异常犀利上挑,跟猫女郎似的。 这是一间化妆室,除了镜子梳妆台和挂满衣服的长衣架,中间居然摆着一张牌桌,围坐着叁个招摇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昆妮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语气散漫地说:“你这次麻烦大了。” “老实说,从来就没闲过。”Lee微笑起来,显得格外轻松,“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除了昆妮和猫女郎,另外两个女人目光胶水似地黏在Lee的身上,但是他没有留下来,安置好顾悠后,单肩背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