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恼于你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叶阙强忍住笑,故作淡定地承诺:“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阿芷。” 叶阙向白思芷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将那盏玉兔灯交给了他。 “这是?”白思芷有些疑惑。 “阿芷忘记了吗?这是上元节那天你看了好几眼的花灯。”叶阙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想上元节当天给你的,可惜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 剩下的话叶阙没有说,白思芷却瞬间明白了。她没有想到那日叶阙离开竟是为了这盏灯。整个心仿佛浸在春日的洞庭湖水中,一股暖意流过全身。 她小心地接过花灯,反复把玩着。“谢谢阿阙,我很喜欢。” 她没有看到,叶阙向水芝那边满意地笑了笑。 —————— 游船终于在夏暑时节靠近贵州。 叶阙凭栏而望,说出的话带着不舍,“你日后所居的小院,等下船后便让他们去找个称心的。阿芷你有打算日后要做什么吗?我这里有十万两大通钱庄的银票。你同夏雨两人,再添几个家仆,应该是也够用很长一段时间的。” 何止是很长一段时间,便是白思芷坐吃山空,这些钱也能用一辈子。 白思芷婉拒道:“阿阙,真的不用。” 叶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拒绝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当是我为你尽得最后一份力。还有水芝,你如今缺个护卫,要把她留在身边吗?” 水芝那样好的身手,怎么能如此大材小用。白思芷方才说出一个“不”,叶阙就伤心地看着她:“难道阿芷同我如此生分,先前说的都是安慰我的?” 白思芷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这几日她深思熟虑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阿阙,很久以前你同我说,想带我回苗疆的话还作数吗?” “我同你说过的话永远作数。” “那好,阿阙,我不想去贵州了。如今想来,贵州或苗疆对我而言并无差别。若我现在反悔,你还愿带我回苗疆吗?” 白思芷越说声音越小,不敢抬头看叶阙。她等了片刻,叶阙始终沉默着。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叶阙的脸上满是狂喜,似乎是被她的话惊到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顾礼节紧紧地抱住白思芷的细腰:“阿芷,你说的是真的吗?能不能再说一遍?” 白思芷被箍得喘不上气,小声哼哼着,“我愿意同你回苗疆。” “哈哈哈哈哈,”叶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放肆地笑了。他放松了手臂,却仍将她揽在怀中,紧盯着她的双眼:“白阿芷,我需要提醒你,我叶阙从来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不是你们中原的翩翩公子。你若是反悔,现在还有机会。” 叶阙的目光太直白,仿佛是盯住猎物的恶狼。白思芷鼓起勇气,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你说你不是好人,这一生可曾有过后悔杀的人?” 叶阙挑了挑眉,眼中都是踔厉风发的神采:“我手上从未沾过无辜之人的鲜血。” “这就足够了。”白思芷眯起杏眼,“阿阙,我同你一起回苗疆,绝不后悔。” “后悔”二字最终埋在了两人的唇舌间。叶阙灵活的舌头同她反复纠缠着,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竹清香气,清冽雅致。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叶阙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却又怕吓到了他的兔子。原本打算循序渐进地一点点透露,却没想到事发突然,把兔子差点吓回了洞窟中。和盘托出这件事,定然不能由他来做。第叁人的讲述听起来更加客观。若这讲述者是名女子,还能拉近同小兔子的距离,让她更容易接受听到的内容。他下船前早就暗示过水芝,还好她未让他失望。 意外之喜的是,此事彻底捅破了他们之间朦朦胧胧的那层窗户纸,迫使阿芷正视对他的感情。 终于让他抓住这只小兔子了,他怎么还会松手呢。叶阙轻笑着,愉悦地加深了这个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