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觉得,有了这家餐厅就拥有了关于沈序的、关于挽安时的气息,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岑词闻言后,笑得苦涩。 “我不喜欢我自己,可一旦失去了,心里总会有点不舍。实验的时间很漫长,在漫长的时间里,我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个全能者。” 好像这辈子都没那么闲过,有大把的时间,来学做一些事,像是做些设计,就是她一直想尝试却没胆量去做的事。 沈序以为她的理想是开餐厅,她说,能把一家餐厅开好,安度余生也很好。 再后来沈序就让她看不少专业上的书,都是跟心理有关,她开玩笑问他,如果实验成功了,我看过的这些是不是也都忘了? 沈序说,你会忘了很多的人和事,但关于心理方面,你不会忘。 那时候,沈序已经决定让她以一个全新的职业和身份重生。 “但其实,正是因为白雅尘,才让我知道,沈序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 裴陆来的时候是傍晚,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闪电过后,大雨瓢泼不停。 虽说是打着伞,但裴陆进病房的时候还是湿了半边肩膀。他从局里来,还穿着警服。能这么直接来,那就是跟案情有关了。 汤图早他一步来了医院,正在跟岑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秦勋在给她准备些流食。裴陆进病房时卷进来一股子阴凉气,是能往人心里钻的凉。 他没多余含蓄,在得知岑词目前的身体状况适合配合警方问话后,他就开始了公事公办。 跟上午与秦勋回忆过往不同,岑词在面对裴陆询问时,是将所有的事进行了复盘,再提起过往,她的起始点就是酸涩的、戚苏苏的曾经。 “我想你们也调查得差不多了。”她语气淡淡,“生来就被当成克星,不被家人待见,我妈呢,一个女人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得倚靠男人,但想要倚靠男人,前提就得先讨好男人……” 再提起陶凤云这个名字,岑词还是从心底厌恶的,与此同时也心生恐惧,这个女人,无疑是她童年里的恶魔。 陶凤云很漂亮,这也是她能倚靠男人的资本,唯独一点,她带着个拖油瓶。 而陶凤云对这个拖油瓶自然也是不满,平时非打即骂,有任何怨气都往她身上撒。陶凤云跟两个男人相处过,第一个男人对她们一家尚算大方,对陶凤云也挺好,可就是时不时地喜欢“骚扰”一下戚苏苏,后来有一次戚苏苏反抗,一脚差点把那男的给踹废了,那男人一怒之下离开了陶凤云。 那天晚上,戚苏苏差不多挨了一夜的打,要不是有邻居拉着,陶凤云能打死她。 而第二个男人,喜欢欺负她。 “他会经常把我关起来,要么就是半人高的大泥缸里,上面压上石头,要么就是锁在柜子里,我叫得越大声他就越高兴。” 岑词眼神悲凉,“而陶凤云呢,她心里一点对我的心疼都没有,只要那男的开心,怎么折磨我都行,后来那男人越来越变态,拿针扎我,缝棉被的那种粗针,往身上一扎就能出血的那种,陶凤云就在边上笑……” 她说不下去了,半晌后问他们—— “你们见过这样的妈妈吗?” 第264章 如果没有沈序 童年就是一剂药。 幸福的童年是良药,治愈身心;不幸的童年是毒药,折磨身心。 而岑词的童年不仅是毒药,还是一把利刃,不管什么时候去碰触都会被扎得鲜血淋漓,哪怕岁月更迭,时光流逝,这把刀仍旧锋利。 也殃及了在场的人。 别说秦勋和汤图了,就连见惯了各类刑事案的裴陆,听了这番话心里都疼。 汤图狠狠咬牙,低语,“简直是个畜生!” 畜生最终是死了。 那年陶凤云终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