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迷迷糊糊睡了几次,就这么连着躺过三个多小时。 「……嗯。」 胸前又哼了一下,朱掣眼都没睁就下意识动手顺毛,没见到温徇睁开睡眼、目光柔和地望着他。 高掛的日光打进窗口,透过薄丝般地窗纱晒上床尾,朱掣一隻脚不知甚么时候岔出床单外,圆圆的脚趾头被暖烘烘照着透出一层淡粉色。 温徇轻抚手感极好的腰背,鼻尖贴上胸膛深吸一口,汲取难得的温度。 他本来不想招惹他的。 可这么看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在圣地时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却只敢在小巷里逮着机会碰他,平常就是在讨论时偷用膝头顶他给自己过乾癮,或是像个变态一样拿他用过的毛巾去发洩。 他自觉藏得很好,当时这人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用的毛巾隔一天就换一次新的……直到他当面拒绝自己下车去找别人。 虽然当时温徇也确实是在开玩笑,但心情真的糟透了,只想杀人。 直到朱掣又凑过来抢他香肠。 用来压住心里躁动小火苗的铁盖子被近在眼前的睫毛一扑闪,当场掀飞了。 然后那火苗轰的一下窜了起来,专门烧坏温徇关于矜持的那一块脑子,人还没想好,身体就本能地先凑过去勾搭了。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二次就有第三次……就这样,温徇认输了。 他很不负责任地想,要是以后这人得知自己的破事然后反手就把自己丢了,到时候如果疯掉就直接往自己脑袋崩一枪完事吧。 反正到时候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报完仇,他存在的意义也消失了,不辜负这十七年来的恨意是他唯一的愿望。 他从来不是一个坦荡为国的将军,他就是一颗害人谋私的毒瘤。 事后他也不想继续带那些温家遗孤,因为他知道他们尊敬的是战功赫赫的父亲,而不是生来就是温少爷的自己,甚至还是个心情一差就会犯病的怪物。 没有他们,他甚么都不是,他就是带着这份自知之明才活过来的。 不知道最后,某人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把九岁的自己推到战场上一起炸死呢? 朱掣在晨时暖色下缓缓睁眼,温徇看着怀里人迷迷糊糊地低头看向自己,又低头在他温热的胸口上亲了一下,微笑道:「下去吃早餐吗?」 「走不动,你拿上来,拿多点,中午就不用吃了……」朱掣边嘟嚷边打哈欠,软软地槌了下温徇结实的肩头:「顺便去买药。」 温徇一愣:「甚么药?」 朱掣赌气哼声:「你做那么多次,我后面都肿了。」 「不用,我有带。」 「你有?」 「有,我那有专门的医药箱,擦哪的都有。」温徇一笑,双手不由在朱掣圆润的股峰上捏了把:「但你没带我倒是挺意外。」 朱掣瞪了一眼,用力搓揉他的脸:「你他妈谁天天想着做这种事!」 「知道。」温徇失笑,忍不住把人抱下来就往他脸上凑:「再让我亲几口……」 碰! 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就见到打开的门板下滚出一瓶全新的沐浴露。 而温四两颊通红呆在门边,眼底满是兴奋。 就在两人以为他会体面得退出去时,温四门也没关立刻扭头飞奔,沿走廊一路大喊:「老五!将军他终于把人给睡了!浴室门上掛着两条内裤啊!快去跟兄弟们说嫂子入手了!」 朱掣看了看地上那瓶咕嚕嚕滚进来的沐浴露,又看了看把脸埋进自己胸口整片脖子红成一块的温徇,失笑道:「原来你暗恋我是这么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温徇轻咳一声,跳下床迅速锁门,赶在人来之前把两人都收拾一通穿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