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翔狠狠踹了桌子一脚,额角气得直抽:「跟我玩兔死狗烹?呵!作梦!」 「现在怎么办?过几天又是庆典了,那来说的时候顺便问了您能不能代理净明大师举圣火。」 「为甚么要我?他庙里没人了吗!」 「但是在这只有您和教宗身分齐平,这又是圣地人民最注重的年度庆典……」 「行!去就去!囉哩吧唆!」路翔一扬手大气道:「顺便记得通知兄弟们,这回庆典结束订一桌大伙好好玩,年尾了,发个红包。」 * 黑羊祭典当晚,街上热闹非凡。 听说今日是路翔代替和尚举火,朱掣舔着刚买的猪造型麦芽糖在沿途商店听了一圈,只听到人嫌弃这兵油子能不能操持事,害得连他这个外来人也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把一个好好的祭典硬生生搞成阅兵大典。 不过这也不是他需要担心的就是。 他只要注意那十二个孩子就好。 按照规矩,孩子们在礼成后会被暂时送到庙宇去吃斋三个月,然后才会被送到前来寺庙求取「神缘」的家庭入住,就像普通孩子被领养一样。 朱掣有些不明白路翔要那么做的原因,想到这,他眸光不由阴沉下来。 实在不是他想往那方面想,只是最近的事情让他被迫警惕。 远远见温徇站在人群中,朱掣上前将夹在另一指间的糖递出去:「吃吗?」 「谢谢。」温徇抽过插糖的竹棒,朱掣还没来得及抽回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呃,他就是客气问问…… 温徇啃一块猪耳朵嚼进嘴里,喀拉喀拉的吃了起来,目光始终盯着对街庙口。 朱掣错愕:「你居然咬它?」这样不黏牙吗? 「嗯?」 「没、没事。」 朱掣见温徇没太在意,甚至三两下把糖塞进嘴里嚼碎,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该露出甚么表情,只能跟着去盯庙口。 时间一到,在数声炮竹声中,车队徐徐从庙口驶出。 路翔站在头车上双手举着铜质火炬,冷硬的军装线条看上去跟柔和的圣火有些不搭嘎,不过群眾的热情似乎完全没有被这影响,车队过去后表演的人将庆典的氛围炒到最高潮。 朱掣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宗教活动排场,目光好奇地在车队上耍刀喷火的表演间流连,可手肘刚往旁边顶,转头却发现温徇早已不在原地…… 『将军,温三抓着人了。』 「谁?」 『像是打下手的,但死活不肯说。』 「审。」 『……』 厅对面没动静,温徇皱了下眉:「哑巴了?」 『将军,我没见过他。』温一犹豫了下:『是我们的人吗?』 「……等我过去。」 温徇切断通话,然而刚行出一步,他顿了一下,又抬手拨了回去。 『将军,还有甚么吩咐?』 「去告诉那孩子,那个哥哥可以见他了,在房里等着。」 『是。』温一掛断通话,转头便着急交代警局腾出一个高级点的刑房…… 朱掣在人群中晃了一个小时,直到游行车队都散尽,市集上开始进入后半段的热闹,才终于见到从转角出来神情严肃的温徇。 「小五已经摸上了偏离轨道的车,那十二个孩子已经被换下来了,只等他被带到目的地把接头人揪出来。但刚刚小一说酒吧那有动静了,我现在要去提审,免得背后那人察觉不对烙跑,只是有件事要你帮忙。」温徇有些为难:「那个孩子终于愿意作证了,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悔,未免情况生变,我先去抓人,你先去帮我听听他怎么说。」 朱掣脑中晃过自己先前失态的表现:「我可以吗?他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