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旅店路上,除了温徇交代温一调查酒吧的电话纪录,没人吭声。 朱掣拆下温徇的运动摄影机回房,安静任命地剪着片,直到温徇回来,才忍不住问道:「路翔想灭口?」 温徇脱下大衣披在沙发上,捲起袖子坐在椅上给自己到了杯水:「看起来是。」 「他敢对你动手?」 「在没被确实抓着把柄前,他有甚么是不敢做的?」 「……」 温徇见他沉默,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我在想那些孩子。」 「……难受吗?」 朱掣本想摇头,迟疑了一下又点头:「有一点,可能我小时候被欺负过,多少有点共情吧,不过我比他们还幸运,之后有姨照着我。」 温徇低头没应答,突然灌完水放下空杯,摆出电脑操作。 朱掣目光定在他放下的空杯上,看着杯缘那滴结晶顺着玻璃壁滑落,一路摔至底部再没了踪跡:「老实说,我之前也想过去当个兵看看,反正我也没什么一技之长,也许我这从小上房揭瓦的功夫还能搞个侦查兵当呢?」 「那后来呢?为甚么没来?」 「我说了你别笑我。」 「嗯,不笑。」 朱掣沉默片刻,咬牙道:「我怕死。」 「……」温徇翘起嘴角:「没事,人之常情。」 「操,说了别笑。」朱掣垮肩一脸沮丧:「你这样我觉得自己特别孬种。」 温徇笑着摇了摇头,朱掣刚想为自己的面子抢救一下,门外便传来轻击。 「进。」温徇合起笔电。 温一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旁边抓着脚盘坐在床上的朱掣:「将军,寺庙的帐目查看过了,确实很多漏洞,我们已经将近几年的问题项整理成册,另外……」他说着又望向朱掣,朱掣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只听温一续道:「对方资料皆为正确手段录入,不存在远端或不法操作与资料不真的问题,然后……沙鹿已经骇进去把对方防火墙的核心程序给杀了,灌了一个属下不知道的程序。」 温徇一顿,转头看向朱掣:「程序?」 朱掣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不由乾笑两声:「那甚么、就是、反正资料原件在我们手上,他们没了防火墙,就看谁听到消息去动手脚,就会留下纪录,这也是一种抓兇手的依据嘛……这、这犯法吗?」 「……没事,这算秉公执法。」温徇朝温一道:「你把帐目上贪的分项整理好,看看到底犯了多少项条款。」 「是。」 温一退出去后,房中一片沉默。 良久,温徇轻笑:「你还会灌毒?」 朱掣被他笑得每节脊椎骨都颤了颤,刚要垮下去的坐姿又一下端正起来:「严格上来说那只是种让入侵者留下路径的程序,属于保卫程序……这不奇怪吧?我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直播,平常都是跟着电脑过的,会点程式不过分吧?」 「是吗?」温徇脸上全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你放心!我没有在你电脑上动过手脚!」朱掣见温徇越挑越高的眉忙指天发誓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动过!我要是动了我一辈子不举!」 可温徇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又看回他脸上。 朱掣被他看的冷汗都要飆出来了:「不、不然我送你一个超强防毒软体好吧?这我自己研究的,祕法绝不外传!至今试过所有病毒都攻不破的那种!」说着连端起自己电脑手忙脚乱地爬下床,一脸殷勤蹲在温徇脚边:「我绝对不会在里面塞毒的!你要是不信你喊你那手下来看看!」 两人僵持了下,朱掣紧张地盯着他,直到温徇抬起电脑往旁腾出位置,朱掣如得大赦般松了口气,蹭上沙发伸手从自己电脑包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