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除。 温徇在交通号志停下,抬头看了下红灯,手沿着方向盘的弧度滑落底端,在内侧上轻敲两下。 「你知道你的代号吗?」 「甚么代号?」 「说实话虽然你是来做代表的,但主要工作不是应酬,而是配合揭露真相。」 「我知道,我是和你一起做黑的嘛。」朱掣乾笑,心头怨气所以刚刚还被一堆枪眼追着跑了。 「……总之首领希望,你能暂时保持在我们的对立面去进行城区间的关係维护,表面上我们不能太照顾你,这样才有信服力,也容易得到下城区人民的接纳。但同时为了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你会以代号『蔷薇』留在工作册上,必要时候,在警方那就张很好的通行证。」 「你们该不是跟着我口罩取的名吧?」 「嗯。」 朱掣不禁白了一眼:「这谁取的啊?你看我取沙鹿多好听,就拿个植物来当代号,真没意思。」 「我提的名,首领同意的。」 「那首领大人应该挺后悔的。」 「……」 感觉气氛有些尷尬,朱掣轻咳一声,拍了拍膝盖上被抓皱的衣料坐正:「你们这除了首领、你和你叔,还有人知道我身分吗?」 「没有,之前很多人来找你的都被我半路截湖了。」温徇沉着道:「你不用担心保密工作,要是你身分暴露的话就更容易被推上风口浪间,到时候我们反而只会多敌人而非盟友。你那里有人知道你身分吗?」 朱掣下意识想到家里那几个小弟,故作镇定:「没有。」 温徇也没追问,只是道:「要是有,请他把嘴封紧一点。」 朱掣努了下嘴不做应答,呆在座位上往那张脸瞄了几眼,忍不住答话道:「我说……你脑袋挺灵光的啊?好像挺清楚形式的。」 「都是被比较出来的。」 朱掣无语地扯嘴角,深刻感觉自己被内含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抱着臂有些堵气地靠了下椅背:「确实啊,你看我现在不就被你拐了吗?」 温徇瞥了眼旁边那颗对号入座的虾球,不禁提起嘴角:「我们这也是在保护你,毕竟新派里只有温家能收你,如果让旧派抓走的话可就是斩草除根了。」 「那你们让我呆在下城区自己凉快不是挺好吗?」 「但你已经答应跟我去拯救世界了。」温徇笑咪咪道:「是吧?大英雄?」 朱掣眉头不禁一跳,望向窗外叹道:「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挺不要脸的……」 车辆驶入住宅区,朱掣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巨楼独栋,看上去就不是等间之辈能住的地方。 停下时,正好就在一家铁门前,别墅东西分院,由一座中庭衔接。 管家带着下人拉开铁门,让温徇进空地停好车,朱掣顺着围篱尖看过去,这院子相比其他看上去其他大了那么点,可好像又没什么差别,硬要说似乎只是因为那多了块种满蔷薇的中庭。 关于这处宅子,朱掣上网查过,应该说是在查温徇时意外得知的。 因为新闻闹太大了。 当时战事刚歇,温大哥夫妇又因公殉职,以致以兵为家底的温家日渐没落,温二哥行事嚣张,直接以保全家產的名义把别墅由中庭切分两半,东侧地大,他便拿走东院房地產权,只留下一堆老随从和落魄的温小少爷。 偏偏院门口是偏东做的,温庆铭又不许人重製围篱,理由是为了温小少爷的人身安全,导致那些年温小少爷常被人笑话连进家门都得侧着点过,生怕多踏到他温庆铭名下一块砖头都要给过路费,更夸张的,还传闻温庆铭直接在中庭拉起封条,摆明就是荒着也不让你过去。 甚至最后实在受不了,温小少爷只好妥协,荒唐地从所剩家產拨出大半去付了那半扇铁门的通路权,以保证不会饿死在里面。 好在之后得首领救助,七年前温二哥又投资失利赔了一屁股债,无奈只得卖回东院房地產权来补足亏损,别墅才有今日欣欣向荣的模样。 而当初那个温小少爷,就是如今的温徇。 这段惨事听着好像他只是仰赖首领救助和老天给的运气,然而一番相处下来,朱掣总觉得这潭深水里另有隐情。 他不信他能这么温顺,就连自己小时候糖被抢了都会直接打到人家家里去,这种事怎么可能忍得下来。 这回很明显是温庆铭和温徇联手把自己「哄」上来的,对于温徇的谎言他也不想多做理解,反正就当是接了个工商,只是朱掣不明白,为甚么温徇要让他在亲叔叔那过一遍脸。 而且事实证明,他似乎还在身分上撒了谎。 「将军,客房已经备好了。」 朱掣刚下车,闻言两眼瞬间瞠大,不可置信地瞪着一脚还跨在车垫上的温徇。 温徇转头,朝指甲已经抠进车门缝里的朱掣歉笑道:「我先带你去房间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