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那对耳坠,“不管你信不信,你阿娘也不会再活过来,我若是你,即便无法给自己的娘亲报仇,也不会帮仇人做事。” 她站起身来,“红西,给他松绑吧,一个连至亲都能背叛的人,我与他多说亦是无用。” 红西道:“姑娘,真的要放?放了他,他定会去帮凌伊阳那老贼做事,对我们不利啊!” “放了。” 绑了又放,红西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 可即便是不明白,他还是照着江晚渔所说的去做。 那人松了绑,却没有马上离开。 “你说我阿娘是被干爹害死,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你便是在故意离间我与干爹的关系,居心不良者……死!” 他趁所有人不注意,抓住江晚渔的胳膊,用匕首抵在了她的胸前。 而他不知道的是,江晚渔明明能快速躲开,却仍是站在原地,任由他挟持。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红西后悔极了,他就不应该给这家伙松绑。 “牧善,你这个朋友,似乎只会大喊大叫。”那人对红西的威胁只觉不屑。 牧善担心江晚渔会受到伤害,劝道:“你别伤了她,她不是坏人,今日之事是对你有些失礼,你若想要消气,便以我之身,换她过来。” 那人嗤笑,“牧善,你的命不值钱,你来千旭谋生,不正是知道穆喀王族都看不起你,只能替外族人做事么?” 牧善面露愠色,“我替他们做事,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从不会轻视我毒医的身份,相反,他们待我极好,甚与王族之人,我替他们做事有何不可?不像你,替杀母仇人做事!” 这话激得那人手中的匕首一颤,他的注意力又回到江晚渔身上,“说!你究竟为何要挑拨我和干爹的关系!” “你认他做干爹?”江晚渔不由得笑了笑,笑声极其讽刺。 他不悦,“你是不是又想说我认贼作父?” “不不不,”她摇头,“恰恰相反,我想说的是,你们不仅仅是干爹和义子的关系,凌伊阳其实是你亲爹。” “什么?!” 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是什么离奇的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可他们不知,接下来江晚渔要说的话,更让人震惊。 “你阿娘原是穆喀进贡给当朝皇帝的美人,进宫后,说不定能做个妃子,可她偏偏被凌伊阳看上了,他想尽帮助将你阿娘留在了都城……” 江晚渔将兄长告诉她的故事,一字不落地转述给那人。 他听得忘了握紧手中的匕首,木木然站在原地,嘴里重复说着‘不可能’。 她听得出来,他已经信了八九分。 就差一个证据。 红西和牧善看上去比他更是惊讶,两人靠在墙壁上,表情近乎呆滞。 她能想象到他们几人此刻的心情,毕竟她最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惊讶和愤怒这两种情绪,来回在她心中盘绕。 她花了两日才缓过来。 “你是从何处听到这些事?” “你阿姐说的,不过她已经被凌伊阳害死了,他之所以害死你阿姐,就是怕有一日东窗事发,怕你阿姐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他便失去了一个有用的棋子。” 江晚渔顿了下,担心他还是不相信,补充道:jsg“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你是凌伊阳亲生儿子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去验,滴血认亲你听说过罢?想办法取到他指心的一滴血,再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