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面圣如何,那人信了么?可有为难你,你有否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坐到床榻边,扶着她靠坐起来,“我先问的你,你得先回答我。” 她有一丝丝无奈,“我醒了,膝盖还有些不舒服,但没什么大碍,不必叫秦爷爷过来。” 他心疼地看向她的双膝处,“都怪我,那日就不应该带你过去,我就偏偏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让那阉人有可乘之机!” “好啦,我也只是跪得有些久,加上这两日没能好好休息,才会一时昏了过去,真的没事,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面圣颇为顺利,那人本不信,但我上呈了一样东西,他便全信了。为难自然是有的,好在我懂得应变,不过……不该说的话,是什么话?” 江晚渔咬了咬唇瓣,犹豫几息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就、就是关于我的事。” 祁屹瞬间明白过来,捏了捏她的手心,“想说,想让他马上下令销了你的奴籍,可我想了又想,这件事以后由我来做,我要亲手将你拉出泥沼,无需借助旁人之力。” 江晚渔只当他是安慰自己,“那你立了功,向那人求了什么好处?” “查醉香楼那件案子的权利,此案交由我全权处理,只要能找出接送头牌出醉香楼之人,凌伊阳必死无疑。” “就……这个?” 祁屹点点头,“就这个,旁的我也不需要。” 他这次立下的功绩,甚至比他平定西北、剿匪之时还要显赫,他只求这件事? 江晚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说,能立下如此大功之人,不趁机求个富贵或者官路,都是大亏特亏。 这样的机会,有几何能遇上? 他却…… 在只有两人的卧房里,似乎有种道不清的情绪,在她心间蔓延开。 像是在极寒冬日里,有人给她递上一杯热茶,她舍不得一口喝尽,只能慢慢嘬下一口。 而这一口温热,从舌尖直到胃里,暖遍了全身。 “媞媞,你可是不开心,怨我没有求赏关于你之事?”看到她微微失神,祁屹心慌了。 她连忙摇头,“恰恰相反,我就是怕你向他求赏与我有关之事,若是如此,你日后在朝中,只能止步于此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丢失大好前程,不值当。” 祁屹拉着她的手,用粗糙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指尖,慢慢往下滑,“为你什么都值当,无论如何,我定不会止步于此,你的奴籍我定会帮你摘掉,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过回以前的生活,不,是比以前更逸乐。” 指尖滑到她指缝末端之时,他轻轻插进缝隙,十指紧扣在一起。 她不是没被他牵过手,可像是今日一般细水流长的步骤,她的心莫名变得痒痒麻麻的,奇怪极了。 她强行抑制住这种异样,试图用对话平复内心,“那禹王与你交易之事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端王去寻铁矿图?” “今日午时我将率龙翼卫查抄端王府,我会在抄查之时,找出藏在王府的铁矿图。” 那日他从禹王的口中得知,禹王之所以谋反之险也要助端王,只因端王答应其事成之后,会将一张铁矿图赠与禹王。 只要得到铁矿图,康平洲的发展定会好起来。 毕竟自从禹王到封地之后,皇帝再没给过他一分一毫的物资,这几年有天灾,禹王向皇帝求助,皇帝却坐视不管。 而他若是能找到铁矿图,还能收纳禹王,为自己所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