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甩了下绢帕,媚眼如丝,“无碍,只要能与祁将军共度春宵,这一世都值了,奴家才不管他本性如何,光是他的样子和气概,奴家都能回味好些时间呢!” 苒苒的声音又娇又细,祁屹并未走远,这些荤话直直落入他耳朵里。 他扭头,危险的凤眸微微眯起。 苒苒被他的眼神吓了一瞬,但她到底也见过不少男人,很快就晃神过来,冲他又抛了几下媚眼。 祁屹脸色不太好,又走回江晚渔面前。 “小公子读过的书多,不妨随我一起,分析分析这起命案的怪异之处?” 江晚渔一听,快速答应,“好啊!” 看来祁屹和她想的一样,并不认为头牌的人,是单纯的幽会被雨雹砸死。 她本就对此事存有很多疑惑,跟着祁屹一起,说不定能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 可她不知道的是,祁屹邀请她一起,并非真要她一同分析。 他只是不想让她跟醉香楼的女子混在一起,免得学了她们不好的习性。 “你和醉香楼的人这么熟?”祁屹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道:“也不是很熟,就是来过几次。” “几次?”他咬着牙。 “咳,大概是三四次嘛,我来这边也没有做什么,醉香楼的人形形色色,我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办好事就不在此处停留。” “呵,有需要的时候过来?为何不来找我?” 江晚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颊有些红,“不是那种意思!只是关涉到江家的事情,以及我的安危之时,我才会来这边!” 他又冷哼了一声,“不管是哪种意思,下回有需要就来找我,别再来这种地方。” 她嗯了一声,踏上阶梯之时,她注意到了祁屹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他的手背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红印,不像是刀伤愈合,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重重打过。 他指尖颤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到身后,“无事,骑马之时被缰绳勒住了。”旋即岔开话题,“你认得被雨雹砸死的头牌?” 她也不再去注意他手上的伤,“没见过,但是听到苒苒她们提前,这里的头牌只接待两个贵客,其中之一是……我大哥,另外一个不知是何人。” “难怪你会到这种地方。” “可头牌不是死在外边的房屋么?为何还要带人来查醉香楼?” “她死的地方已经去看过了,来这边是为了找鸨母,可她现在不在醉香楼里,已经派人去将她抓过来了。” 两人上了六楼,进到头牌平日里住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什么异样,和醉香楼里的姑娘们房间相差不大,只是里边的摆件很是讲究,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在跟祁屹探查房间的时候,她问:“这次雨雹,约莫着砸死了多少人?” 祁屹拿起房间里的一尊檀木雕,“几百人。” 她一怔,“竟死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死了的一了百了,剩下近千个活着的人,没了家,朝廷未下发赈灾的银子,那些人目前还不知如何安排,就怕民愤一起,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朝廷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木雕,又去翻看房间里的其他物件,“到时候就会变得很麻烦。” 她也明白,若是波及朝廷,朝廷发怒下来,最终担下所有责任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