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柳侍郎在服用这些方药的时候,加入一味生血,不管是什么血都可以,只要是动物的生血便可。此外,在柳侍郎入睡之前,还需喝下一碗未热过的冷酒,坚持半月,痿症方可痊愈。” “这……本官听珍康堂的郎中说,服用这些壮阳补药的时候,不宜饮酒,否则会影响到药材的药效。” 江晚渔唇角微翘,并不着急解释。 她这一举动,莫名地让柳侍郎提高了对她的信任度。 “好!既然是江小公子说的,本官都听从便是,只要能治好本官的病,别说是喝一碗冷酒,就算是喝十碗,本官都敢喝!” “柳侍郎是个豪爽之人,在下佩服!这两日,在下还会专门为柳侍郎调配外敷的药膏,加上这药膏,痿症方可痊愈。” 柳侍郎激动得握住她的手,上摇下摆,“本官这病能不能好,就全仰仗小公子了!” 她从容一笑,“柳侍郎交托在下的事,在下义不容辞,只希望柳侍郎病愈后,能替在下宣传一二,日后在下才能接诊到更多像侍郎一样的贵人。” 柳侍郎会意,冲她挑眉大笑,“这都是小意思,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不过……小公子这手未免也太细嫩了些,与一般儿郎的真是不同,都快赶上女儿家了。 说起来,小公子的模样颇为秀气,跟儿郎的粗狂实在沾不上边,就连身上的骨头架子也比平常人要细小。” 柳侍郎双眼带着邪性,痴痴地看着她的手,还想要细细抚摸。 江晚渔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在下自幼得了一种怪病,身子孱弱不堪,之所以学医,起初也是为了寻找方药救治自己,可在下无能,多年未能调制出治愈自身的方药。” “原是如此啊,难怪,本官第一眼瞧见小公子之时,还以为是个女子,要真是个女子,本官可得想尽一切办法,将小公子纳为妾室,毕竟小公子这柔美之貌,都城里还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及。” 柳侍郎看她的目光毫不掩饰,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和邪恶,让她产生强烈的不适感。 她忽的想到,当初娘亲也是被这令人作呕的眼神凝视着么? 她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等柳侍郎死的那日,她要剜出他的双眼,免得在阴曹地府的时候,祸害旁人。 “柳侍郎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病态的面相,比不少都城的女子。” “呵呵,江小公子家住何处?都城里,姓江的屈指可数,最有名的江姓世家早就因罪没落了,小公子不会与那被当街处死的罪臣有关系吧?” 柳侍郎眯起眼,先前的贪婪与邪恶,转变成了深深的探究。 她从容不怯,“在下从青吉州来,一介草民,父母早已双亡,家中也无甚亲故,也是到了都城之后,才知道江姓世家的传闻,在下可不敢高攀,也不想惹祸上身,只愿安安分分医病治人,混口饭吃。” 柳侍郎这才收起探究的目光,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小公子的医术了得将来定大有作为,若日后你结交更多权贵,说不准有望进宫中在太医院谋得一职,那将是光宗耀祖的莫大荣耀啊!” “全仰仗柳侍郎的照拂。” “好说好说!今日便到此罢,三日后本官派人到医馆这处取药膏,如何?” “在下定加紧配制药膏,助大人免受痿症折磨。” 柳侍郎套上外袍,戴好帽兜,从人挨着人的医馆挤了出去。 沈培然见她从里间出来,上前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