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萧世子的鉴戒,微臣想领龙翼卫再进深处巡察一遍,才能向圣上秉明春蒐是否还能继续。” “嗯,速去速回,午时之前必定要将情况禀告给朕。” 祁屹应下声来,退出了泰昌帝的营帐。 皇后的营帐离皇帝不远,江云瀚作为皇后的太监首领,就守在皇后营帐附近。 祁屹假意走近,问:“江公公,猎场动荡,皇后这儿可有什么异常?” 江云瀚低垂着头,“若是皇后有异常,整个龙翼卫早已驻守在帝后营帐处,jsg哪里还等将军来问?” 祁屹瞥了四周,确认此刻无人看向此处,疾速将藏在腰间的伤药塞进江云瀚手中。 江云瀚一顿,虽不知此物是何物,但也马上将东西藏好。 “媞媞托我带给你的,她自制的伤药。”祁屹压低声音,向他解释。 江云瀚这才掀起眸,满腹疑狐。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祁屹和自家妹妹的事,但从外边听来的,都是自家妹妹在将军府被欺辱的消息。 可今日一见,祁屹并不像是在欺辱他妹妹。 否则,江晚渔也不可能放心托祁屹带伤药。 “别想这么多,我永远都恨你们江家人,但除了她。她让我做的事情,我只能听话,你该庆幸你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哥,否则……” 江云瀚嗤笑,“祁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鲁莽冒失。” “若我和以前一样,我如何爬上这个位置?”祁屹语气极淡,冷淡中带着一贯的压迫气息。 江云瀚眼底闪过几分惊讶,但很快消逝,“是有些不一样了,罢了,替我照顾好她,伤药多谢了。” “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祁屹收起眸子,转身离去。 江云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来的苦涩。 以前被江家厌弃的铁匠之子,在江家做下人的小崽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龙翼卫中郎将。 世事真是变化莫测。 他苦涩地笑了笑,裆处似乎溢出了什么东西。 自从做了阉人之后,他失去了一切自尊,连身子的都不听他的使唤,不洁之物说流出就流出,没有一点点预兆。 他和每个阉人一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刚开始他不习惯,每日都在吐。 可久而久之,他麻木了。 溢出东西就下去清理,只要别扫了主子的兴致,他就不会被处罚。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只有等他和江晚渔帮江家平反的那一日,他才会解脱。 …… 晗月从祁屹那边回来之后,一直呆呆坐在营帐里,思绪不知飘去哪一处。 江晚渔在思考着如何将凌庭萱下毒之事说出,她觉得以现在晗月对她的成见,估计不会听信她的话。 “五公主殿下。” 虽还没想出好法子,但她还是上前作礼。 凌庭萱在营帐里下了毒,不知是下在何处,一杯茶一块点心,都有可能藏着毒。 她得看这些。 “晚渔?你去了何处,昨夜一直没见到你人影,本宫让人去寻你,依旧是不见你的下落,本宫一整晚都担心着你。” “回公主的话,奴婢昨夜在猎场里迷了路,掉进一个捕兽的陷阱,旁边没有人,奴婢呼救无果,只能靠自己的慢慢从陷阱里爬出来,出来的时候天已经破晓,公主并不在营帐里。” “本宫听闻夫君受了重伤,连夜过去照顾夫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