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害的这些孩子。 可她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为了孩子们能吃到肉,她舍不得吃一口,将肉留到今日,却不知肉放久了,其实与剧毒无异。 追根溯源,是朝廷无用。 “晚渔,秦先生来了!”夏逢终于带来慈幼院里的另一个教书,“来,纸和笔墨,你且将就着这桌案写。” “好。” 她提笔蘸墨,挥挥洒洒在纸上写好了药方。 大嬷嬷看到纸上这么多味药,瞬间慌了,“小、小公子,能否开少些药?能治好孩子们就行,用不着效果这么快,咱们已经没有什么银子了……” 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倒是那些染了痢疾的孩子声音此起彼落。 听到孩子们啼哭的声音,大嬷嬷终是于心不忍,“罢了,老身还有一只镯子,当掉应是能换个十几两银子。” 夏逢极力反对,“不行!这是您战死的孩子留下的唯一遗物,要当也是当我房里的几幅墨宝,它们无甚意义,当了也不心疼。晚渔,药方写好了就给秦先生快些去抓药罢。” 欲要递给秦先生之时,她忽的注意到,后院角落长着几株白毛毛的东西。 她抓着药方的手又收了回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向角落里的植株。 “晚渔……” 夏逢还想再次催促她,却被她笑着打断,“无需去药房抓药了,这儿就有现成的药!” 除她之外,每张脸上都写满了疑问。 “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株叫白头翁的草药,正是专门治疗痢疾的良药,只需用水煎服,喝下后腹痛便可改善,喝三剂可彻底痊愈。” “那还等什么?快快快,小秦,你去摘了洗干净,给孩子们煎水!” “好,我这就去!” 秦先生折下白头翁,匆匆往厨房去。 孩子们喝下后,静躺一刻钟,痛感果然减轻不少。 “小公子啊!今日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在场,也不知这些孩子还得受多少苦,都怪老身没用,给孩子们吃了不好的东西!” 大嬷嬷一边抹泪,一边躬身感谢她。 她才十七的年纪,哪能承受得住长辈的大礼? “大嬷嬷,您快别这样说,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您也别太自责,您、夏伯伯和秦先生三人,拉扯大这些孩子不容易,若没有你们,孩子们早已冻死饿死了。” “唉,朝廷这是要逼死我们啊,这里的孩子是战死沙场将士们的遗孤,他们的爹爹都是为国捐躯,为何要落到这般田地?” 江晚渔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拍了拍她的背。 大嬷嬷哭干了眼泪,又重新振作起来。 “好了,让你听我这老婆子一直抱怨,怪不好意思,你今日来是探望夏先生的吧?夏先生辞官后,一直在这里给孩子们教书,不仅不要月钱,还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吃食,是个极好的人!” 由经大嬷嬷这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要找的人。 “大嬷嬷,夏裕在哪儿,能让我看看他肚子上有没有胎记么?不瞒您说,他可能是我现在正在找的人。” “胎记?老身将他抱回慈幼院的时候,确实在他身上见到了胎记,还是个菱星形状,老身当时就感叹这孩子不简单,谁想……唉!” 大嬷嬷将她带去柴房,夏裕就在里边玩耍。 夏裕痴痴傻傻,与别的孩子人相处不来,大嬷嬷担心他会被其他顽皮的孩子欺负,索性就让他单独住在柴房,每日都会过来陪陪他。 “大嬷嬷!”房门打开,夏裕一下子就扑向大嬷嬷。 注意到江晚渔的时候,他咧开歪斜的嘴,“哥、哥哥!” 她回以微jsg笑,心中却不是滋味。 “裕儿,坐好来。”大嬷嬷拉开夏裕的旧衣裳,袒露出他的肚子。 江晚渔定睛一看,果然没错! 肚子上一颗菱星胎记,年纪比她大一些。 这就是她爹、景伯要寻找的孩子! 难怪爹爹和景伯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这个孩子。 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年纪比她大的孩子,看起来只像是个十岁孩童! “小公子,裕儿是你要找的人么?” 她微微颔首,大嬷嬷一阵欣喜,“是不是他的爹娘正在找他?” 她摇摇头,大嬷嬷脸上的欣喜转瞬而逝,甚至多了几分警惕。 “大嬷嬷,我现儿也不知找他的人是何用意,但我向您保证,不会让他陷入危难。” 听到她这句话,大嬷嬷的警惕才渐渐消散。 既然找到了这个孩子,她就得快些找红西,通知景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