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尊卑,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李瑀衍的去路。 李瑀衍怒极,“祁将军目中无人至此?竟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身后的泽春也训责道:“放肆!宫墙之中敢如此惊吓太子殿下,果然寒门出身之人,半点不懂得规矩!” 祁屹咬了咬牙,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怒意。 作揖道:“微臣有急事求于太子殿下,望殿下行个方便,微臣以性命担保,不会耽误殿下多长时间。” 李瑀衍微微眯起桃花眼,“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祁将军,这不是你的军营,是皇宫。” 言下之意,他李瑀衍是宫中的主人。 除了当今圣上,其他人都是下人。 祁屹咬紧后槽牙,脖子两侧的青筋暴凸。 好一会儿才完全压住自己的脾气。 他垂下头,当众跪在李瑀衍跟前,“求太子殿下施舍微臣一刻钟,微臣感激涕零!” 李瑀衍仔细想了一会儿,能让祁屹跪下来求人的事,想必不是小事。 听闻祁屹的母亲前段时间离世,也许是与他家中之事有关。 现今江晚渔仍在将军府,他也不能过于刁难祁屹。 万一祁屹回府将气撒在她身上,他在宫中没法为她撑腰。 “罢了,既是祁将军有要事,本宫且饶过将军一回,有话过这边来说罢,泽春你在原地等着。” “喏。” 两人立于树下,身边没有旁人。 “太子殿下可有听说过‘浮根’这一珍草?” “自然,这是穆喀进贡给我千旭的宝物,三年前,穆喀派大使……” “那浮根现在在何人手中?” 祁屹不知规矩地打断了李瑀衍的话,致使他有几分不满。 李瑀衍瞬间冷怒,“祁将军还是这般我行我素,怕是只有在父皇面前,将军才能遵守君臣的规矩?” “事关媞媞,微臣斗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他只知玉笙居的人儿此刻正受着煎熬,他一刻也等不及,只想快些找到浮根,为她解毒。 李瑀衍颇有疑惑,“媞媞?是何人?” 祁屹一震,太子竟不知她的小字? 他一直以为,李瑀衍比他早认识江晚渔,两人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她早已将自己的小字告诉李瑀衍。 可李瑀衍竟连听都没听过…… 看来,她所言是真,她并非像坊间所传一般,一心要嫁太子。 他自知这时不该,心中却忍不住生出欢喜之意。 抛去杂念,他回神,“微臣府上的婢子江晚渔中了奇毒,若无解药三月之内会死,需得到浮根才能解毒。” “什么?究竟是何人敢给她下毒!”李瑀衍惊得瞳仁一颤,脸颊上的肌肉隐隐在颤动。 他的晚渔怎会中毒? 他困在宫中的这些日子,竟什么也不知! 若是今日祁屹没有跟他说,怕是晚渔中毒而亡,连最后一面也见她不着! 祁屹按耐住心中的烦躁,“何人下毒已不重要,眼下最重要是替她解毒,所以,微臣恳请太子殿下告诉微臣,浮根现在在何处,微臣倾尽所有也要换取此物。” “你……”李瑀衍欲言又止,深深呼了一口气,“浮根本是穆喀送给本宫母后的贡品,但……” “太子殿下!微臣只想知道,浮根现在在何处!” 他最终还是受不了李瑀衍说话慢悠悠的性子,说了十句话才有一句在点子上,这就是千万人夸叹的温润知礼? 人人都像李瑀衍这般,恪守礼教规矩,行事温润,家国得打多少败仗? “你急甚?本宫是要告诉你的!” 李瑀衍瞪了他一眼,“浮根现在在安贵妃寝宫,想得到浮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贵妃……” 不等李瑀衍说完,祁屹直接问道:“太子殿下能否替微臣给安贵妃带一句话?” 三番两次被臣子打断说话,李瑀衍本该发怒,处罚祁屹。 但看在他是因江晚渔之事而来,李瑀衍才宽容一次。 “且说。” “微臣不等一月后,愿马上迎娶五公主,只求安贵妃能将浮根转赠予微臣。” “你?迎娶五公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