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躲了躲,软软的身子还在不住发抖,“大人,奴婢卧病在床,突闻小院有声音,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凌大小姐在此处,手中还沾着血,奴婢害怕极了……” 她缠得祁屹紧紧的,在众人不注意之时,将袖口中的暗刀偷偷藏进祁屹怀中。 祁屹也没察觉到她这一举动,满心都在想着如何安慰她。 他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旁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江姑娘还真能装,人前人后两副面孔,难怪能蛊惑到这么多男人的心!”凌庭萱没注意到凌伊阳也在后边,口不择言。 “萱儿!”凌伊阳呵斥道。 “爹爹?”凌庭萱收起满脸的恶意,跑到自己爹爹身边,“女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小棠小姐说江姑娘身子抱恙,女儿念及曾是亲人一场,便来此探望,没曾想江姑娘竟歹毒至此!” 祁屹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凌大小姐的意思是,我受人蛊惑,不辨是非,因为一个婢子冤枉了你?” 话中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我!” 凌庭萱欲要开口辩驳,被凌伊阳拦下,“没规没矩!这是将军府,不是尚书府,祁将军的母亲才仙逝,你便在府上胡闹,像什么样子?” 她颇为不解地看向凌伊阳,“爹爹,是她弄伤了我,您却……” “还需为父再说一遍么?”凌伊阳眉目肃然起来,说话的语气暗藏着严厉,叫人拒绝不得。 “是。” 凌庭萱含着一肚子的怨气,退出卧房。 凌伊阳这才缓下脸色,“祁将军,小女受了伤,可否请府医帮小女先包扎,剩下的事,咱们慢慢谈。” 祁屹微微颔首,“双溪,去把秦老请过来,给大小姐处理伤口,莫要怠慢。” 双溪躬身作礼,“是。” 秦老悠悠而至,看到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江晚渔,直接将凌庭萱给忽略掉了。 “小鱼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抖成这般?”秦老眸中满是心疼,“阿屹,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祁屹无奈,“秦爷爷,若我欺负她,她还会往我怀里钻么?” “那是谁!她身子虚弱成这样,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还来欺负咱们家小鱼儿!” 祁屹目光似有似无地投向站在不远处的父女,秦老意会,刚想大发雷霆,却被江晚渔扯住衣袖。 “秦、秦爷爷,方才之事或许只是个误会,凌大小姐如今手受了伤,秦爷爷先帮她处理手上的伤才好,万一大小姐出了意外,将军府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的。” 秦老虽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了江晚渔的话。 “爹,江姑娘刺伤了我却不愿承认,但女儿亲眼见到她袖中藏着一把刀!试问祁将军,今日是老夫人的祭奠之日,不少宾客登府吊唁,而一个装病的婢子手藏利器,若是传了出去,宾客们不知会怎么想?” 凌伊阳听凌庭萱这么一说,瞬间来了底气,“萱儿从不说谎,祁将军是北城指挥使,肩负重任,而今府中一个小小的婢女深藏暗器,又是在老夫人祭奠之日伤了人,将军可否当着众人的面,检查这婢子的身子?” “这是神威将军府,可有外人检查起府中之人的理?”祁屹眉眼间满是不悦。 “祁将军是不愿,还是不敢?”凌伊阳出言不善。 不论是朝堂还是都城,他一个户部尚书说的话,终究是比一个小小北城指挥使来得有威信。 若是今日祁屹不配合,他不怕将此事传出去。 “大人,奴婢愿配合,”江晚渔坐直了身子,“既然大小姐一口咬定是奴婢伤了大小姐,奴婢唯有自证清白,才能解决问题。” 祁屹揉了揉她的细发,道:“搜身可以,但须我来搜,我的人谁也不许碰,倘若搜不到,凌尚书是否也得给将军府一个交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