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的膝盖骨上。 棍棒与骨头碰撞,声音清脆悦耳。 下一瞬。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醉香楼。 鸨母抓起桌上的白玉貔貅,冷笑道:“限你三日之内,用五百两赎回这件玉器,若你不想要回玉器也成,拿一百两来还账,玉器归老娘!” “你别想给老娘抵赖,老娘在都城可不是白混的,老娘的人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直到你拿出银子为止!拖进去,先打他一顿!” 杨卓被几个壮汉打得鼻青脸肿,又被他们像抛沙袋一般抛到街上。 包房里,江晚渔给了那些姑娘一锭银子。 “方才,多谢苒苒姑娘了。” 苒苒不解,“小公子为何谢奴家?” “为一锭金子,姑娘明知在下是在他面前装腔作势,却还扯谎帮在下稳住面子,在下怎能不谢?” 是要谢。 不过,谢的是苒苒激怒杨卓。 “小公子这是哪的话,奴家本就不喜那人,他哪能跟小公子比呀?” “就是就是,小公子来这一趟,既不要姐妹们服侍小公子,还平白给我们赏银,这怎的像话嘛~” 那几个姑娘又开始缠住她,手脚不安分地游走在她身上。 “那、那姑娘们能否带在下,见一见传说中的醉香楼头牌?” “哟!”苒苒颇为不满地娇嗔道,“原来小公子是看不上奴家几个,心心念念着的是头牌姐姐呀!” “讨厌~小公子是嫌弃奴家几个呢!” 带着不同香味的绢帕打在她脸上,她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啊,难怪那些男人都喜欢上这儿找乐子,这温香软玉的人儿,又有谁能抵抗得住? 就连她大哥也…… “姑娘们,在下并非嫌弃谁,只是想见见世面,一饱眼福。实不相瞒,在下患有隐疾,是、是……” 她故意停顿一下,垂下眸,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是这辈子都没法儿行人事,是个十足的废人了……” 她这样说,应该能阻止她们投怀送抱了吧? 若不然,再这样下去,她是真的遭不住了! 众人低低吸下一口凉气,果然如她所料那般,纷纷一脸惋惜地看着她。 可下一瞬,她们又齐齐凑了上来。 “小公子,莫要自轻自贱,你大可瞧瞧我们,哪个不是穷苦人家的姑娘,为了生计流落风尘,亦是身不由已。小公子身家高贵,就算不能行人事,也可在别处找回雄风。” “小公子若是不嫌弃,日后来咱们醉香楼,我们都不会再要小公子一分赏银,就陪小公子谈天说地,我们也怪欢畅的。” “……” 敢情她才是过来吃白食的人啊! 江晚渔讪讪笑,“那、那姑娘们,能否告知在下,如何才能一见头牌姐姐芳容?” “除了那两位特殊的恩客,头牌姐姐一概不接其他客,她就住在六楼,平日里只有送饭菜的,还有妈妈能上去,其他人没有头牌姐姐的应允,都不能上去!不过嘛——” “每月初一jsg和十五,头牌姐姐会遮面坐在六楼长廊,抚琴一曲,一曲罢,姐姐便会回到房中。然而那两日醉香楼会挤满恩客,小公子这小身板,怕是很难挤进来。” 也就是说,想见头牌一面很难。 想要近距离与头牌说话,更是难上加难。 看着江晚渔微微失神的脸,姑娘们不忍心。 苒苒抱住她的手臂,“再过几日便是桃月初一了,小公子今日若是能给我们讲古,我们有办法帮小公子挤进醉香楼。” “当真?” “自然。” 江晚渔眼珠子一转,回想自己看过的话本,随意挑了个较为精彩的小故事,拉着她们坐下。 …… 皇宫,议事殿。 “微臣祁屹,叩见皇上!” “祁爱卿快快平身!爱卿剿匪大捷,受了重伤,身上还缠着这么多纱布,应在府上好好养着,何至于这般着急见朕?” “微臣迂讷,本该第一时间向陛下禀告,可昨日昏迷不醒,才没法赶来宫中。” “无碍无碍!这次你为朝廷挣足了颜面,你是大功臣啊,朕赐下去的赏物,爱卿可收到了?” “回陛下,收到了。” 若非这皇帝老儿派宫人带着赏物到将军府,他不会赶到宫中。 他本想让江晚渔替他领封赏,可问了双溪,江晚渔竟早就出了府。 崔氏是个只会坏事的人,杨月棠又不肯出房门,他只能硬着头皮起床。 还假意在身上缠了好多纱布,扮成重伤的模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