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渔见他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桃花酒酿。 “不必,就喝那坛酒酿,你陪我喝,让双溪做一盘糖醋骨。” 糖醋骨? 他不是一向不喜甜么?今日怎会想吃这个? 况且这个时候附近的肉摊早就收档了,主院大厨房那儿的荤菜都被崔氏用以果腹,她上哪给他找肋条? 罢了,他是主子,说的话便是命令。 “好呢,奴婢遵命。” “等等,我身子无碍这件事暂时莫要传出去,这两日我就住玉笙居。” “余崇和松拓呢?” “也不说。” “是。” 江晚渔打点好吃食,再抱上一坛酒酿,抱进卧房。 准备吃食的期间,崔氏来过一次,仍是被余崇和松拓拦在玉笙居外。 不论崔氏如何撒泼,那两人面不改色,祁屹对他们下的命jsg令,他们不敢违抗。 她想强闯,他们也动强,长刀抵在崔氏身前,她最后还是灰溜溜回了主院。 “大人,吃食准备好了。” 摆好吃食和竹筷,她为他斟了一杯酒,就站到一旁候着。 祁屹眼眸一压,“我让你陪我喝,不是让你看着我喝!” 她只好乖乖坐到他身旁。 “大人,请。” 她往他碗里夹菜,夹到糖醋骨的时候,他一下子抽开自己的碗,“又不想吃了。” 江晚渔:? 双溪跑了三条巷子,才买回的这盘肋条,换来他一句轻飘飘的不想吃了。 “那……奴婢能替大人解决这盘糖醋骨否?” 他不吃,她吃。 多诱人的糖醋骨呀,光是买肋条都去了一百文,还要费好些柴火来煮,可金贵着呢。 这一道菜的价钱,足够她和双溪两人吃六七日了。 “你吃光它。” 得了准许,她专心啃起糖醋骨。 祁屹单手举着杯盏,眸光却落在她身上。 她埋着头,吃糖醋骨吃得起劲,耳边的青丝每每垂下,她就随意地用手背撩了撩,偶尔会碰到那颗圆润柔嫩的耳垂,耳垂便会隐隐一抖。 他的喉结也跟着滚动。 看得他胃口都好了起来。 这肋条真这般好吃? 他想尝尝了。 “过来。”他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唔?”江晚渔茫茫然望向他,嘴里还在咀嚼着糖醋骨。 他懒得等她回应,撑开一只腿,横过手,就把人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江晚渔僵住了,连嘴里的吃食都忘了咀嚼。 “好吃么?”他盯着她润泽的唇。 她又嚼了几下,吞下肚去,“好、好吃。” “我尝尝。” 江晚渔会意,抓起竹筷,挑了块沾满糖醋汤汁的肋条骨,想送到他嘴边。 不曾想,他比她动作更快些。 趁她偏过头,他用指腹压住她的唇角,将她唇角沾上的酱汁带走,放在自己唇边,舔了舔。 江晚渔的脸颊霎时涨红。 他又在作弄她! “尚可。”他颇为正经地点评。 “大人已入朝为官,受人敬仰,明明书读得不少,却不做君子之事!” 她瞪着祁屹,因为气恼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巴,可偏偏她声音是天生的软糯,这样一听,更像半是埋怨半是撒娇。 祁屹不为所动,灌了一口酒,才悠悠看向她。 “我本就是兵痞,做他劳什子的君子?你心里的君子,怕只有你的太子哥哥一人能比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