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渔冷眼睨着她,“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不要啊!姑娘方才答应了奴婢,要救奴婢一命的,奴婢已经将一切都老实说了出来,姑娘为何出尔反尔?” 妙音泪水奔涌,双手死死抓住江晚渔的脚。 “我与你一样只是将军府中的奴婢,人微言轻,我是想救你,可这儿是大人说得算。” 江晚渔用力抽回自己的脚,退到一旁。 祁屹思考一瞬,做出了决断,他将剩下的药粉交给护院,命其灌下妙音口中,并将妙音关在柴房中,任她毒发而亡。 为了避免她叫的太大声,护院们还很‘贴心’地将她的嘴巴堵了起来。 妙音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但她那双眼睛,盈满可怖的血丝,似仇恶般死死瞪着江晚渔。 像是在用命去咒诅她。 可惜。 她早就不怕这些了,她身后有如此多江家亡魂,她怎会畏惧小小的诅咒? 刚出了后院柴房,有两个身影从主院外奔了过来。 余崇和松拓是一早就从兵马司赶过来的,连气都来不及喘,就道:“大人,宫中来人,邀大人进宫面圣!” 祁屹不动声色,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要去面圣,“嗯,备车。” “是!” 两人领命,前往车轿房。 祁屹偏头看了江晚渔一眼,“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是妙音欲要媚主,偷溜出府买下禁药,试图将药下于大人身上,可惜她媚主不成,反倒自己栽了跟头,误食禁药,活活折磨死自己。” 小故事倒是编的顺溜。 但编得正合他意。 如此一来,妙音便是自行服毒而死,皇上那边就算不满,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他。 而安贵妃那边,若是知道妙音是误食禁药而死,心中必定会惶恐,对将军府亦会有几分忌惮。 祁屹颔首,“擦药喝药,今日莫要出府,就在玉笙居歇着。” “是,劳大人关心。” 送走祁屹,她看向身旁的青雨。 “青雨,你唱的哪一出?” “姑娘,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姑娘,但姑娘请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有害姑娘的想法!自上次一事,我才看清人心,姑娘真心待我,我此番主动去老夫人身边做事,并非背叛姑娘,而是为了揭穿她们母女俩的真面目!” “你这话是何意?” 青雨警惕地扫了两圈四周,又将江晚渔拉到一个极为隐蔽之地。 “那日老夫人和小姐吵了起来,小姐说若是大人知道老夫人做的那些龌龊事,定然不会让老夫人留在将军府,说不准还会将老夫人丢去乱葬岗喂野狗呢!” “所以你便假意伺候老夫人,借机探得其中之事?” “姑娘聪慧,我如今在老夫人身边,未遭到怀疑,并且真的发现了不少蹊跷之事,自从大人答应那姓许的狗东西后,老夫人每日都会按时出府,像是与什么人会面。” “青雨,你能有这份心,不枉我那日救你,可我无暇顾及她们母女之事,崔氏做了什么龌龊事我亦是没心思去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姑娘且放心,这事无需姑娘操心,我只不过是守着这个秘密,以防那对母女来日有害姑娘之心。” 两人将误会解开后,江晚渔担心被人看到,便让青雨先回主院,自己在原地待了一刻钟,才往玉笙居走。 她穿过庭院,还未到玉笙居院门,杨月棠就蓦地出现在她眼前。 算起来,自从她回府那日,就没在府中见过杨月棠。 杨月棠有些怪异,明明是在府中,她却要蒙上一层面纱。 “奴婢见过小姐。” “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97章 她也得了那种病? 江晚渔领着杨月棠进了玉笙居,又让双溪泡了一壶热茶。 双溪将热茶端上来后,便退出房外。 “小姐,玉笙居不似主院,茶叶都是次品,这坐榻也硬,只怕怠慢了小姐,不知小姐为何突发奇想来这儿坐?” 杨月棠不语,抬起手慢慢将挂在耳旁的面纱拉下。 江晚渔看过去时,吓得轻呼一声。 杨月棠的脸上长了好些颗疙瘩,分布在脸上,仔细一看,连脖子上都有几颗。 这些疙瘩的颜色并非红色,而是黄褐色的,有几分像是瘊子…… “江姑娘都看到了吧?”杨月棠眉间尽显愁色,“自那日画舫之后,我的身上就开始长这些东西,我刚开始不知道是何物,心里害怕极了,也不敢走出厢房。” “娘亲以为我是不愿给许鸣裕做妾,所以才把自己关在房中,索性也不管我,说是等下个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