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自然是有事,少废话,让他出来!”余崇嘴唇有些厚,说起话来又直又冲。 老翁含笑道:“几位可是奉令捉人?” “你这老头……”余崇抓紧腰间的别刀,刚要耍威风,就被祁屹抬手制止了。 “把红西叫出来。”祁屹说话的声音不重,但字字冷戾无比,叫人背脊直窜上一股凉意。 老翁这才慢慢睁开眯着的眼睛,这一睁,瞳孔竟缩了一下,目光牢牢盯着祁屹的脸。 “你……” 老翁欲言又止,最终恢复了神色,缓声道:“红西就在后边干活,小蝇儿,到后边去把他叫过来。” 被余崇丢jsg在一旁的小厮应了一声好,走之前朝余崇做了个鬼脸。 “这位大人好生面熟,以前可否有在都城当差过?”老翁拿了个干净的茶杯,倒入茶水,“不嫌弃的话,请喝茶。” 祁屹也不推脱,从容地坐在老翁对面,而江晚渔就与他坐在同一排,背对着他。 祁屹似有似无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刚从西北回来,头次在都城当差。” “相逢即是缘,老夫可否问问,大人出身哪个世家大族?家父在朝中任何官职?” “寒门出身,父亲是铁匠,但已离世。” “大人竟是寒门出身?老夫看着不像。” 祁屹头次被人说不像是出自寒门,顿时来了一丝兴趣,“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出身?” 老翁压低声音,“天龙贵子,命世之才。” 这逆反的话一出,祁屹身边的两个御卫霎时变了脸色。 第66章 把你裤子脱了! “你这老头为何乱说话?你这样说我们大人,被朝廷的人听了去,岂不是想让大人蒙受冤屈?” “天龙贵子乃是当今太子,我们大人效忠于圣上,从未有过谋反之心,休得将脏水泼在大人身上!” 松柘和余崇愤然起身,就差没拔出腰间的刀。 祁屹抬起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老翁面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玩笑而已,大人莫要在意,老夫难得在都城见到这般气质之人,人老了一时间失言,还望大人海涵。” 与此同时,红西从布帘后走了出来。 他已经按照江晚渔的提醒,将以前的衣物全都烧了,小腿上的伤也用女子抹脸的脂粉,涂上了一层。 上次江晚渔空口给他开的方子很好用,伤口愈合得很快,脂粉一盖,基本看不出来。 “你就是红西?” “是我,官爷有什么事?” “初一那日,你在何处?” “初一?让我想想……啊记起来了,那日我睡到午时才起,起来之后到小酒馆里买了点酒,回鬼街和一些朋友喝酒,喝到了半夜三更。” “放你娘的屁!那日你明明就带着人,刺杀大理寺少卿,我们家大人早就查到了证据,你现在老实交代,回头到了牢狱里,还能少受点罪!” 红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泪花飞溅,“这位官爷可不要含血喷人啊,我这人连杀只鸡都费劲,说我刺杀朝廷命官?老先生您听到了吗,这是多大的笑话啊!” 余崇恼了,上前就是揪住红西的襟口,“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你裤子脱了!” 红西夸张地捂住嘴巴,揶揄道:“啧,看不出来啊,官爷还好男风?可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儿,不兴这一套,官爷还是去梨园里转一转罢!” 站在一旁的松柘听得脸颊都红了,“余崇,别跟他瞎扯了,直接动手。” “哎哎哎,怎的要来硬的?这位什么大人,你管不管你的手下,青天白日竟要强占良家男儿,天子脚下的都城,一点王法都没有了?”红西仍旧是不正经的样子,嘴里还在调笑余崇。 祁屹根本不管手下人如何办事,他看着唇角勾着一缕浅笑的老翁,心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红西被扒了裤子。 余崇给他留了一点点脸面,只扒到里裤,最后将他的裤腿儿向上翻起。 “官爷,裤子你们扒了,现在如何,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否则这要是传了出去,往后我在鬼街还怎么混哦!不得那些人笑话死?” “你的小腿是怎么回事?你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刀伤!” “官爷说这里?刀伤不知道,但我小时候顽皮,从树上摔下来过,插到了一根树枝,就留了疤,两边腿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