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方才还滔滔不绝的总策划,此刻却有些语塞,他挠了挠头,道:“只是…太漂亮了,这并不是贬义词,大概没有人会把这件衣服穿的这么合适。” “对,这都不算驾驭白色,而是完美的适配。” 裁缝大哥忍不住赞叹。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景眠快要出汗了,裁缝大哥的老板这才收回注意力,开口询问:“袖口和腋下似乎可以收紧一点?景先生穿着怎么样?” 景眠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我不确定,但现在感觉起来正好。” 裁缝大哥问:“景先生,您还有上次订婚宴上穿过的那套礼服吗?那套是收紧版本的,可以现在拿过来看看,对比一下。” 景眠回想起,订婚宴结束后,自己便随着任先生离开宴会厅,去宿舍一起搬东西。 但在那之前,因为穿着不太方便,所以出发前就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而那套礼服被装进了袋子里,放到了任先生车的后座上。 所以任先生肯定知道在哪儿。 景眠道:“请稍等,我问一下我先生。” 接着转身便上了楼。 任先生此刻大概就在书房,景眠想,倘若任先生没时间回答,他就再自己找找。 只是,与往常不同,此时的书房并没有开灯。 男人似乎只是临时在这里打个电话。 门并没关,景眠敲了两下,没得到任先生的回应,于是探过身,轻轻走进去。 结果进去才发现,书房竟空无一人。 正当景眠要离开时,却忽然停住脚步,因为任先生也恰巧从门外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没来得及避开。 景眠的白色礼服或许是因为着急,并没脱下来。 杏眼被淡色落光敛染阴影,脖颈延伸至与白皙的领口,勾勒得青年,几丝发梢垂落,逆着光亮,倒如同一张定格的画。 明明清隽漂亮,干净地不含一丝杂质,而优美白皙的颈肩,白色礼服衬出细窄的腰线,尤其惹眼。 令人不禁暗潮汹涌。 景眠也察觉到,气氛似乎骤然微妙起来。 像是在悄无声息地升温,逐渐变得蛊惑难言,就连呼吸都莫名干涩,并且……离得有点太近了。 上一次这种情况,还要追溯到给小陈系领带被抓包的那天,以及后来那个未成的吻。 喉结不自觉地滑动,景眠感觉任先生握住了他的前臂,后背贴近墙边。 ——任先生要亲他。 恍惚间,在心里暗暗明确了这点。 很难思考,因为景眠现在的大脑也接近无法运转。 唯有心脏在喧嚣般狂跳。 只是,任先生却突然停住,声音有些压抑的沉: “等等,先下楼。” 景眠喉结动了下,有些懵:“……什么?” …… “就说,婚服很合适。” 任先生喉头压紧,低声道: “让他们走。” 第25章 景眠下楼。 每踏过一个台阶, 他都能隐约察觉,楼下愈发明亮的灯光,与身后隐匿的昏暗彼此交错、融合,又分离。 脚跟发软, 大概是刚才任先生贴在耳边说话的后遗症。 他暗自想, 如果这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那他绝对会成为史上最没出息的户主。 任先生并没做任何事,他没有理由忐忑紧张。 景眠朝几位客人微微致意, 道谢, 说已经记下了婚礼流程,礼服很合适,不必再次修整了。 三人面面相觑, 有些茫然。 毕竟方才还聊得热火朝天, 现在的景先生, 却明显透露出了一丝赶客的意思? 尽管按耐住追问的心思,但裁缝先生还是隐约察觉到景眠不同寻常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