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说他是咱们的人,昨日我们都不发一言,可今日的报纸竟然牵连到我们的人。” “殿下,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能让他这么下去。” …… 裴钦头疼,半晌,他揉了揉太阳穴,摆摆手:“明日再看吧,总归是要保住阿昭……” 幕僚惊呆了,“五殿下!” ——这都还要保?殿下到底有多看好容昭? 裴钦没办法解释,便不答。 于他而言,容昭可不单单是手下,那还是他未来的五皇子妃啊! 她比其他手下都重要。 他怎么可能不保? 太悲寺。 “如今京中这般大的动静,殿下,我们回宫之日,遥遥无期。”一个男人垂手坐在茶几対面,一脸担忧。 対面之人安静与自己博弈,不言。 那人又道:“不该助安庆王世子的报社一臂之力,如今也正是因为这报社,使得全京城都将注意力移走,不再关注我们是否回宫。” 他显然很是恼火,但因为恭敬,将情绪都压了下来。 対面人穿着一袭黑衣,半晌,轻声道:“不,若是没有这报社,我们或许回不了皇宫,不想我们回去的人太多了。且等着吧,我们助安庆王世子,也是安庆王世子助我们。” 那人错愕。 - 张丞相坐着马车,与一位陈大人一同路过京城热闹的街道。 一路上,各个街道都在热议报纸之事。 这报纸是如今京城的热门,家家户户,无论是高门望族,还是乡间农人,无论是前院男人,还是后院女人,无论什么年纪,都很感兴趣。 缺乏娱乐的时代,这报纸就是最大的娱乐。 不管是谁,只要说报纸的事,就不愁没话说,也不愁说不到一起。 报纸上的桩桩件件都能拿出来热议许久,更别说那么多新鲜事堆叠在一起! 最近,整个京城都在沸腾。 这报纸可是才出到第二期,普及率就已经极高。 他们一路走来,听到无数议论之声,此时外面就在议论—— “那个陈某大人肯定是户部员外郎,我曾经见过他,绝対不是好人。” “你看面相就能看出来?” “当然不是只看面相,他们家霸道得很,陈大人要爬山,就把我们都赶下去,这能是好人?” “我觉得是刑部侍郎陈大人,这位陈大人你们别瞧着和善,我隔壁邻居的表哥的侄子的表嫂就在他们家当奶娘,说是一家子都凶得很,动辄打骂!” “哎呀,看来这姓陈的官员都没有好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行事恶劣的官员这般多?” …… 马车之上。 陈大人深吸一口气,面色难看:“这般下去,已经无法收场。” 张丞相就是故意给他听,此时闻言便淡淡道:“是呀,那容昭这一次分明是逼迫,想要逼着我们答应报社可以刊登官员姓名。” 这件事抽丝剥茧之后其实就两个结果——要不报社再也不能报道官员、朝堂之事,要不就是报社可以报道。 容昭要后者,他们部分官员要前者。 现在是较量阶段。 陈大人冷笑:“他在做梦!如今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便是有三位皇子压着也没用了,诸位大人已经意识到,这报纸会有多可怕!” 张丞相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茶楼酒肆,聚着的人都拿着一张张报纸,他们说的热闹。 那些行走之人手上也拿着报纸,人尽皆知。 刚刚他们路过一条街道,竟然还有人在跟着报纸认字! 那些都是乡下来的搬货之人,许多都是外地人,不识字,为了看懂报纸上的内容,正在抽空与认识字的人学习。 一张报纸多少字? 长此以往,大雁朝岂不是人人都识字? 张丞相深吸一口气。 作为一个丞相,他知道这件事的长远意义,也知道能做出这番事业的容昭究竟有多强大。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羡慕容屏—— 他生了个好儿子。 若是他有女儿,哪怕与容屏有旧怨,他都愿意将女儿嫁给容昭。 无他,容昭太出色了。 但张容两家旧怨,他见不得容家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