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支队居然主动提及此事。 “整个支队,我能彻底信任的人不是很多,现在的李大队长是一个,老岳是一个,还有李大队的徒弟艾红星那个小子,也可以。极端时刻,我甚至愿意把后背给艾红星,”严支队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明明没有和那些人同流合污,我为什么能当上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呢?在c市,这个位置,可是权力不小的。” “您讲讲。”燕雨看着正在开车的严支队。 严支队点了点头,直接问道,“监狱的那个老安,你们有接触吗?” “安树明?”燕雨点了点头,“接触不少。” “嗯,”严支队道,“他算不上什么,但是他有个堂哥,那可不是小人物。他堂哥叫安树文,以前是c市某行的行长,也是代表,四年多之前,主动辞去了所有的职务,去了日国。” “这个人怎么了?”燕雨有些不解,“都已经出去了,能和这边有啥关系?” “你知道他为什么去了日国吗?”严支队道,“李梦查的那个案子,也就是汤雪琴那个案子,前期之所以阻力重重,和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当时我还只是个正科,是案发地派出所的所长。那个案子刑警队在查,带队的领导是孙支队。孙支队一直在查案子表面,因为案子需要大量走访周边,所以我们派出所也在帮忙。当时,我带的人找到了一处监控录像。从那个监控录像可以看出,汤雪琴被弓虽的那个晚上,和安树文在一起吃饭,并且安树文对她有动手动脚的行为。这个录像无法证明后续案件的情况,而且现场也没有发现与安树文相关的物证。” “就靠这个?对方怕你?”陆令有些疑惑了,“这个安树文的心理素质很差?” 仅凭这样的视频内容,是不可能对安树文定罪的。 “他心理素质不差,就是疑神疑鬼,”严支队道,“我去了解过这个人,知道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但是,弓虽的现场以及那个杀人后自杀的现场,我都看过,处理的非常专业,以我的水平,没法发现现场任何物证。我当时很清楚,刑警队有人有问题,但是我不可能知道是谁。我和老岳是很熟的,认识很多年了,当时他是办案刑警,我信他,找他聊过天,他也提到过这个事情。我们俩讨论了很久,最终我想出了一个非常冒险的方案。我去参加支队会议的时候,我提出,我手头有证据。我当时指出,一方面,我有这个录像,而且我把录像给大家看了;另一方面,我说我们辖区有人证,有人看到了安树文的一些犯罪行为,并且愿意指认。当时,孙支队看完我的录像,找我要人证的情况,我没有给他。我的理由是,证人很怕被安树文报复,只有见到安树文被带到公安局关起来,才敢出来作证。” “安树文没敢去?直接跑了?”燕雨问道。 “也对也不对,按照常理,当时那个会结束,支队就必须直接去传唤安树文,毕竟传唤对于公安机关算不上什么。实际上,要是真的传唤了安树文,我就麻烦了,因为我手头并没有证人。但,我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安树文是代表,身份特殊,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传唤他倒也不难,后面再去补手续就行。但是,我们没有有价值的证据,如果想找他问话,是需要提前申请的。所以我知道,安树文即便敢来公安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时间,足够打草惊蛇。”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会上有内鬼,想通过内鬼传递消息给安树文,然后把他吓跑吗?” “当然不是,我的原意是打草惊蛇,当时我已经申请了一些技术手段,希望在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对安树文身边的人进行监控,进而发现新的证据。当然,打草惊蛇必须依靠内鬼,所以开会的时候,除了老岳,其他所有人都以为我手头有证据,毕竟这种话谁也不能乱说,我是个公认很正直的所长,我公开说这种话,是要负责的。可是,我没想到,当时孙支队居然也有问题。所以,我申请的技术手段,孙支队全部都知道,毕竟需要他批准。孙支队真的以为我手头有足够锤死安树文的证据,于是,他把情况跟安树文说了,安树文跑了。当我知道安树文离开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