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元希容冷笑道:“我能?做什么?” “知道就好。”张嫽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劝道:“二?郎一向疼你?,你?现下去找她的不痛快,岂不是辜负了兄妹情谊?” 元希容不忿,“疼我?二?兄如今眼里除了她还有谁?我们不过脚底泥罢了!” 张嫽笑道:“那?是二?郎的不是,怨她作何?她是个好性情,同她做朋友不难,你?两个若能?和睦,二?郎必定欣慰。” “和睦?”元希容嗤道:“我看她是乱家的祸水,也?不想想,二?兄为着她闹了多少事出?来!” 张嫽笑得眼睛弯弯,“我就知道,希容你?果然还是和青桐最亲,所以替她寻公道来了。” 元希容立刻露出?一副嫌恶并?恐惧的表情,“阿嫂胡说什么!” “你?啊!”张嫽笑出?了声,又问:“说起来,青桐近来如何?” “还能?怎样,不死不活的。” 张嫽亦是感慨,“她又何必如此自苦?” “谁知道呢。”元希容淡淡道,又忽然露出?一副兴味表情,“我瞧着这个也?是不死不活,二?兄怎么回事?” 张嫽只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元希容道:“我看她也?不怎么情愿,一下毁两个人,二?兄简直是在造恶业。” “这是你?胡说了,我瞧他两个好得很,这话叫二?郎听见?必然要不高兴,以后莫讲。”怕她再乱说什么,张嫽挽起她手臂,“今日风大,别吹着,快与我一道回去吧。” “不想回,我瞧那?画甚美,阿嫂也?与我作一张,可不许薄此厚彼。” 张嫽有些难以为情,“希容你?想要,莫说一张,百张千张也?是能?的,只是可否改日?今日她生辰,我说了拿这个给?她作礼物,若是再与你?画,岂非显得我轻慢?” “她今日生辰?阿嫂怎知?” “也?是谈天时听渔歌讲的,说是二?郎给?她送礼物,早几日起便陆续的到,渔歌讲给?她听,想叫她念二?郎的情,送信往南州去。” 元希容眸色微动,抽出?了张嫽臂弯里自己的手,几步走到榻边去,取了画,对张嫽道:“这不知道也?便罢了,既知道了,都是一家人,怎能?不为她庆贺一番?只是我知道的也?太晚,太紧急了些,又不好随意送个什么东西,否则岂不是怠慢她也?怠慢二?兄?如此我人先去,礼物就等我细细挑了再送过去,阿嫂以为如何?” “这……” 元希容挽上张嫽手臂,挈着她往前去,“阿嫂这便与我一道去吧。” 湛君抱着鲤儿回去时,渔歌恰好忙完,正要出?去寻人,不料在门口遇见?,喜不自胜。 地?上摆满了箱箧,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湛君见?状,蹙起眉一副厌烦模样。 渔歌喋喋不休,夸耀着这些她主子从山南海北搜罗来的好东西,以期叫这眼前人明白?她主子的盛情。 湛君坐在榻上,额角都在跳。 渔歌一样样捧东西给?湛君看,湛君叫住她,“我倦了,想先歇下。” 渔歌顿时失声,满口想说的话全吞回去,充塞在胸口里,化成了郁气。 “是。” 渔歌强颜欢笑,躬身退下。 湛君把?鲤儿放平在榻上,鲤儿这时正醒着,一双澄澈的眼睛,让湛君想起倒映在溪水里的星星,心里生出?柔情。 “鲤儿,姑姑今天十八岁了,你?知不知道呀?” 鲤儿张嘴,吐了个泡泡。 “你?知道啊?”湛君笑起来,“那?有没有礼物给?姑姑?姑姑每年?生辰都会?收到礼物的。不过英娘只会?送衣裳,而且不过生辰她也?要做衣裳给?我的,所以简直是应付我,对不对?我每次都这样想,可收到时我还是很高兴,太不争气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