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其内。 他伸手捋开她脸上凌乱的鬓发。 女孩儿秀眸紧闭,乌长眼睫浸出晶莹水液,透白的薄皮下,隐约可见纤细的淡青血管。 他沉缓呼吸,喉腔拉得又低又沙,“怎么?” 欣柑巡着人声微仰起漂亮惊人的脸蛋,委屈嘟呶,“我冷……”嗓音滴沥娇侬,含着哭腔。明明触动的是耳膜,却让人觉得嘴里跟咬了蜜似的甜软。 根本无需调查,她绝对是那人嫡亲的血脉,活脱脱就是他的缩小版,只是轮廓更加细腻,五官线条柔化为女孩子特有的秀致。 他不止一次幻想那个人是女的,会长什么样子。 现在他看到了。 徐竞骜暗地里常常遗憾对方不是女儿身。 不仅因为他并非同性恋,只是不巧,一见倾心的人,偏偏是个男人;更因为,如果爱人是女性,徐竞骜就能光明正大地向世人,向徐家长辈宣告:这是自己钟意的人。他要将她明媒正娶入徐家,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这些令他辗转反侧的纠结与情意,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眸色黯昧,一瞬不瞬。 父女二人连眉宇间天真的孩气都如出一辙。 他几乎看痴了。 沉寂成灰的爱恋,从黑沉的记忆长河里,再次泛起微澜。 二十五年邈远时光的倒映,地球彼岸声誉卓着的古老学府,阳光金灿热烈的午后,美得叫人窒息的少年。 “Quoniam?apud?te?fons?vitae?in?lumine?tuo?videbimus?lumen.”?(借汝之光,得见光明。) 初见的一刹,那道太过耀眼的光茫,成为困囿他半生的执念。 徐竞骜触指描画欣柑精致绝伦的眉眼。 所有难以挽回的错过,一切无法弥补的遗憾,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上,彷佛有了另一种解。 倏尔转身,把卧房的门窗锁死。 她是故人的女儿,是自己亲侄子的女朋友。有些事儿,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他很喜欢英文里的一句表述:?If?you're?gonna?do?something?wrong,?do?it?right. 与我国古代兵家谋略“破釜沉舟”有些许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无法做出绝对正确的决断,干脆义无反顾,不顾后果,一条路走到黑。 他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的衣物饰品。 腕表,袖扣,领带,领饰,外套…… 衬衫的纽扣全部解开,敞露肌肉紧实的胸膛。 把手机调成静音,搁在小几上,然后扯下衬衫,打着赤膊,大步折返。 光裸的后背呈现深纵的倒三角轮廓,腰细韧,往下凹入西装裤内,连接精窄的臀,笔挺强劲的长腿。遍体肌肉群健硕饱满,不绷紧都块块鼓突,腹肌和腹外斜肌的人鱼线壁垒分明,跟刀刻似的凌厉。 看上去虽然不如徐竞骁和徐昆一身薄肌匀称性感,却多了种雄性荷尔蒙粗犷蓬勃的爆发力。 他直接坐到床上,“冷呀?”扯唇一啧,扬手掀开欣柑身上的被子。 “啊……”凉风灌入,欣柑冻得牙齿打战,蜷缩成一团。 “我抱你,嗯?”徐竞骜不等她回应,将人捞起。 看上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裹入怀内,却柔若无骨,大掌抚上去,娇嫩丰腴,满手都是销魂蚀骨的软肉。 之前电话里,徐昆说今天赶回来。欣柑脑子被烧得浑浑噩噩,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当是他回来了,安心地倚在他身前。 “你变成女人的话,抱起来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徐竞骜淡声低语,喉咙像在炭火滚过一圈,粗嘎哑浊,情欲浓重,如有实质。 作者的话: 一般情况下,我不爱写这么多个人的心理描述。 但这里似乎很有必要。 不然徐竞骜会表现得突兀,且像个色情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