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侯在宫门口时,正撞上信王府的小厮,那小厮对他冷嘲热讽,齐伟便知信王与谢云初之间不简单。 主子心情不佳,或许想知道二人的过往。 王书淮冷锐地盯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齐伟立即跪了下来。 “属下知错了。” 只要谢云初是他的妻子一天,他就必须信任她,猜疑是夫妻离心的种子,王书淮不想也不屑于这么做。 成婚之前她与信王早识,无论他查什么都更改不了这个事实,与其盯着过往,不妨想一想未来… 王书淮再一次忙到深夜,对于西楚的案牍术同样可以用在江南,只是从何处着手,他需要列个纲要来,这一夜在书库内辗转,实在乏累了,坐在墙角楼梯处望了望窗外那轮明月。 月明与花色交映,风拂过,花枝弄影,他仿佛瞧见一娉婷女子从月纱里走来,美而不妖,艳而不俗,端庄明丽…这样的画面又与昨夜床榻上那道倩影重叠, 王书淮清晰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来到书房西北角窗下一蒲团上,他少时常在此处打坐养心,坐了片刻,人渐渐平复下来,继续回到书房。 五月二十是皇后举办赏花宴的日子,地点在梁园的揽月阁。 离着赏花宴还有两日,谢云初奉长辈之命,带着三位姑娘在花厅习书练琴。花厅摆着三架古琴,三架古筝,两侧墙壁均挂着姑娘们的画作,诗词歌赋应有尽有,高几还搁着一些茶水点心果脯之类,各人有条不紊准备着,花枝曼妙,竹影重重,化作花榭一抹凉。 谢云初给大家的建议是选自己最擅长的一项。 二小姐王书琴人如其名擅长古琴, “如此也能应付我母亲了。”王书琴出身优渥,日子无忧无虑,名利对于她来说唾手可得,也就少了那分争强好胜的心,她懒懒散散地弹琴。 谢云初没管她,转身问王书雅,“四妹妹呢。” 王书雅抬眸看了一眼谢云初,支支吾吾垂下眸,“我…不太想去…” “为什么?”谢云初随口问道。 王书雅愣了少许,将头埋得更低,“我凭什么要站在台上,让那些男人品评?” 这话一出,谢云初愣住了,难以想象平日最不起眼的姑娘说出这番见识来。 谢云初很快回想起前世的王书雅,前世她一心操持二房家业,与其他几房姑娘没太深的接触,对王书雅并不了解,最后的印象是四太太逼她嫁给了不想嫁的男人,出嫁半年后王书雅吞金而死,此事彻底打击了四太太,导致夫妻俩被国公爷夫妇狠狠责了一顿,从此长公主对四太太疏远了。 一个人得多大的勇气才会吞金而死,定有过不去的坎。 谢云初看着王书雅柔弱的模样,泛起了心疼。 “那你说服了你母亲吗?” 王书雅绝望地摇摇头,巴掌大的小脸又白又秀气,任谁瞧一眼都心生怜惜,谢云初不是菩萨,没有管闲事的心思,只拍了拍她的肩,算是无声安抚。 至于那王书仪主意就大了,“我样样都要选。”她并无明显长处,干脆以多取胜。 谢云初替她挑了几本书让她学,也就没管了。 到了二十这一日,府上夫人小姐少奶奶齐齐出动,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梁园。 揽月阁是一环形建筑,共七层,成排的雅间环绕硕大的中庭,彩绣辉煌,楼高庭阔,巍然壮观。皇帝发话,要在这次宴席替几位未婚的皇子郡王婚配,名为赏花实则采选,规格又比往日高了不少。 王家尊贵,分了位置极好的一间雅室,三太太为了督促女儿王书琴上场,亲自坐镇,窦可灵与许时薇铆足劲往几位太太跟前献殷勤,谢云初便趁机溜走了,原是要寻萧幼然结果先撞到了江梵,人被江梵拉去临江的雅室喝茶。 夏日明媚,湖风裹挟绵长的阳光热辣辣洒进来, 江梵先替谢云初斟了茶,高兴地告诉她,“替幼然给你报喜,她又有了。” 谢云初第一反应是有了什么,很快明白是有了孩子,喜出望外,“难怪方才没瞧见人,果真如此,倒是大喜。”萧幼然盼了孩子许久。 她们几个手帕交当中,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