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死。”平子真很平静地说,“咳咳,现在身子不好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就当最后一次外勤吧。我说,咱们那个墓穴找到没有?” “没有啊。”王大涛摇头。 钟言暂时也没有吭声,他单薄的身子虽然站在飞练身后,但却散发出一种笼罩全场的气息,所有人一举一动都在他观察之下。 “但是应该就在咱们脚下。”王大涛无奈地指了指脚下十分扎实的山体。 “等等。”钟言稍稍地往前半步,连续劳累几天的面庞惨白俊美,怎么都不像活人,“你要找什么?” “这是机密啊,小伙子。”平子真抬手点了点他,“你还是没听我的话,跟着王大涛这娃子干了。” “跟谁干都是一样干,一脚踏进傀行者的大门就注定结局。再说,生死由天,自有定数,要是真到我魂飞魄散那天,我也就彻底休息了。”钟言轻声轻语,显然是体力有点跟不上了,说话都累。外加他刚刚在下面发泄痛哭过,声音多多少少带了些鼻音。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最要命的话,飞练如今可听不得魂飞魄散这四个字。他和师祖都已经脱离轮回,要真的魂飞魄散就彻底没了。 师祖若有事,这世上便再无钟言。 没有钟言的人世,飞练也不想留恋。 “你倒是想得开啊,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平子真用脚上那双老头鞋踩了踩土地,“那还等着干什么?挖呗!” “挖?怎么挖?”田振在后头问,“就算把我们小组里的人手全部调配过来也挖不了墓穴啊,更何况这个墓很大。” “小子,我自然有自己的法子,用不上你们多嘴。”平子真淡淡地扫他一眼,遍布皱纹的眼周还长了一块淡色的老人斑,但眼神却无比犀利,精气神宛如壮年。三条柳仙已经没了踪影,方才留下大战痕迹的地方只剩下一棵柳树。 而柳树就像看不够何问灵似的,柳枝总是往她的那边伸,时不时拴住她肩膀,往后一转,面对面地站着。 “等等!你还没说你们东部阵营到底要找什么!那个墓穴我遇上了,打不开。”钟言的言语有些激动,过于削瘦的面庞更显孤冷,再不见温和与从容。只因为他见过的事情太多,他真的怕傀行者上层是来截胡的,他们花了这么多心血走到这里,要是最后能压制恶鬼和水清湾的法器被平子真拿走了…… 他恐怕会控制不住,先平了科学家园,再平了傀行者内部。 “这个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没想到平子真一摊手,老大爷似的特别无奈,“我一糟老头子,我怎么知道他们要什么啊,只说让我来开墓,开了墓我就知道了。我传达室的花儿还没浇就被派到这里来,老骨头都快断了。咱们啊,先搬墓吧,能不能开开是一回事,开不开我也没辙,今晚赶回去交差。” “等等,墓里还有活物,咱们这样搬会坏了风水,万一里头的东西……”钟言还没说完就身子一歪,直接歪在飞练的身边。脚下震动比方才任何一次来得都更为猛烈,甚至让人非常眩晕,同时还有一丝钟言最为熟悉的气息。 恶鬼的气息。 伴随着震动,刚刚顶出土壤的癸柳朝旁边歪倒,好在它有足够庞大的根系作为支撑才能站住。这会儿它大部分枝丫都在守护树冠中心的草木心,其余的全部围在何问灵和白芷身上,大有不对劲就带着两个姑娘消失的诡异感。 山头上,小女鬼还骑在金蛇的脖子上,她根本不管其余事,完完全全是一个玩心大的孩子。 在越来越严重的摇震当中,钟言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见鬼了。 不是恶鬼,更不是什么b级、a级、s级的鬼煞,而是普普通通的清风。那些早已逝去却没能轮回的魂魄在周围显现,毫无知觉也毫无感情。他想起刚捡到飞练那时候,在街上自己和白芷也是看到了这些,只不过当时是因为阴生子出世,阴阳不调和,那这会儿是因为什么? 很快他就明了了,这回是因为平子真的能力。 或者说这是六级傀行者的附带影响,在他使用六鬼之力时会改变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