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既然你不让我们杀,我们就留他的命。”飞练眼中的红逐渐褪去,情绪也逐渐平稳,“只是你不能偏心,既然喜欢了这个,也要喜欢那一个。” 蒋天赐听他们对话,感觉很头疼。“咱们要不换一个地方,要不赶紧说正事,你不能总是光着,周围这堆东西也要赶紧处理干净。现在我问你,太岁肉你已经拿到了,怨鬼皮有下落了吗?” “没有。”飞练回答,眼神黏在钟言的身上。 蒋天赐听到他这样说就放心多了:“那就好,根据我们多年来的经验总结,怨鬼皮不好找,除非……” “因为我根本就没开始找。”飞练冷不丁地插话。 蒋天赐冷若冰霜的正经脸起了一丝表情变化:“你说话不要这么缺德。” “师祖,他居然说我缺德,你从来不会这样说我。”八个飞练马上同时向钟言告状,声音起此彼伏,“我能杀了他么?” “师祖,我能杀了他么?” “让我们杀了他吧?” 钟言苦恼至极,好几双手臂一起抱着他,前簇后拥的,活动很不方便。现在听着他们一起说话,脑瓜子里嗡嗡直响:“当然不能了,你们先老老实实待着,师祖去帮你们拿几身衣服,然后……” 没说完,他脚步一虚,仿佛因为长时间地开启鬼场,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整个人软弱无力地倒向后方,不知道被哪个飞练接住了,又或者是被所有的飞练一起接住了,钟言累得闭上眼睛,只听到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师祖”,还有好几双手同时抚摸他的脸,试图叫醒他。 风一吹,阴气连连,眼前一片乌黑,钟言奋力睁开双目,只看到头顶是四方形的黑天,一弯状如勾刀的明月挂在空中,他的一只手正压在棺木上。 “少奶奶?大少奶奶!”元墨的声音将他彻底唤醒,钟言将手收回,压一压太阳穴,嫁过来两日,累了两日,又没吃饱,自己这是什么命啊,都怪那病秧子。 “您这是怎么了?叫了您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元墨差点扶不住她,吓得魂魄都要飞了。这要是没把人扶好,真给摔了,少爷一定要怪罪。 “没事,恐怕是饿了吧。”钟言继续按揉太阳穴,又按住眉心掐了掐,“你们在外头等我,我进去看看。” 张开一把拦住,一只手臂挡在棺上。“明早再说吧,这棺材摆明有诈!” “就是因为有诈我才要进去,否则你们家大少爷今晚可能就出事儿了。他那身子禁不住折腾。”钟言又将手压在棺木上,底下微微发烫,显然这上好的木料里头也是掺杂了纯金。 纯金之棺,别说是普通人的冤魂,就算是自己也逃不出去。 “你们不用在外头守着,我进去之后,你们即刻离开此院。”钟言再次抬头看向悬月,“弯月心头刀,元墨,今晚你别睡,好好守着你家少爷。” “是,小的定看护好少爷,绝不打瞌睡。”元墨立刻应了,既然拦不住少奶奶入棺,那就踏踏实实办好自己的差事,让她放心。 “张开。”钟言又回头吩咐这个,“你命后厨去找白蜜,务必这几日给我找到。还有,你手里若存了金子,就先预备着拿出来,等着我用用。我用多少,往后垫补你多少,绝不少了你的。” “是。”张开也应了。 好,既然都交代完了,钟言心意已决,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否则难保不会有古怪的事发生。只不过这棺木太高了,钟言踩着底下的棺凳,往上跃了一下才坐到棺口的木沿上,手掌往下一摸,好厚的木料。 “这料子……”钟言想起了秦翎的睡床,“不好,这料子可能和他的床是同一块!” “什么同一块?”元墨伸着手,怕少奶奶摔了。 “寿材是同一块,一木二棺。”钟言将双腿挪进棺木中,只觉得这棺材深得很,比一般的普通棺材要深八、九寸。既然是红木,里头应该是保暖的,可现在却感觉里头阴恻恻,仿佛这就是一个冰窖。 “元墨,今晚你要看好,床上的续命绳说什么都不能解下来,回去叫翠儿别忘了拿清水泼地,泼得透透的。门窗都锁好了,三更时窗外若是有人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