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折枝。” 施菀将这诗看了很久。 这诗不也是劝学诗吗?至少是让人珍惜时光吧,可他这样回复给她,怎么总觉得意有所指,让人有点脸红? 最气的是,她知道他是那种意思,但又不能表露她知道他是那种意思,那样他兴许会说,我又没那个意思,你想哪儿去了,可见你才是有那种意思。 所以她没回他的信。 直到半个月后,他趁旬休回来了,夜里到家,话没说两句就开始脱她寝衣。 第二日他就要走,她也推托不过,只好受了,又是一翻腰酸腿软,半宿不睡。 闹到第二日,她只好让秀儿去药铺替她告了假,自己补了一上午觉。 他也不去做别的,就在床上陪她,与她一起睡,到下午用了饭,却又开始不老实,说起来就是第二日就要走了,就这么一天。 她拗不过,又依从。最后两人竟在床上度过了一日两夜,让她想起来就羞愧脸红。 四月里没什么长假,陆璘便是这样见缝插针赶回来,回来了又没时间做别的,最后就床上厮混一场又回去了,弄得施菀总觉得这成亲后两人的关系怪怪的,话没多说几句,那种事倒没少干。 直到五月,有端午假,还有旬休,倒能在安陆多待几天。 陆璘回来,两人又去看赛龙舟,还游了趟湖,摘了许多荷花上岸来,相伴几天,陆璘又得回江陵去。 走那天正好下起了雨,施菀给他披上了蓑衣,又千叮万嘱让他小心一些,若是真赶不到宁可找地方过一夜也别着急赶路,陆璘却不以为然,凑近她笑道:“我运气真好,你明日是不是要来月事了?这端午再晚几天,我便要撞上。” 施菀一拳敲在他心口:“去了别给我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堂堂朝廷命官,羞不羞!” “对朝廷是命官,对你是你男人。”他调笑,随后又认真交待:“明日要是太难受,就不要去药铺。” 施菀点点头:“我知道的。” “那我走了。”他最后看她一眼,转身踏入雨中,上马,冒着雨出了雨衫巷。 施菀在屋内看着他远去,心里阵阵紧揪。 她忘了和他说,到了马上给他报平安……虽说他平时到了没几天总要给她写些乱七八糟的信,也算报平安,但今日就是不安,怕他路上湿滑摔下马,怕他受凉生病,又怕路上难走,天黑还到不了。 一个时辰后,雨渐渐小了,到傍晚,雨终于停下,她心里才安下来。 但第二日她月事并没来。 直到隔了三四天,他让人送来信,问她身体怎么样,可有好好休息时,她看着信发呆,算自己这一次晚到了几天。 不过三四天,也算正常。 但直到半个月后,她口味开始刁钻起来,也清晰地替自己把到了特殊的脉象。 那一晚,她梦到了个小孩,分不清男女,却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他朝她一笑就跑走了。 醒来时,已然泪流满面,哭了一会儿,突然又想笑。 孩子,是他回来了吗? 转眼去看旁边的枕头,却是空空如也。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伸手抚向那空枕,很想他在身旁,想告诉他刚才的那个梦。 直到五月底陆璘才又回来,与以往一样,到时已然天黑。 施菀正在窗边坐着做针线,听见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连忙将针线收起来。 他站在门口问:“收什么呢,又给谁绣东西?” 施菀回道:“你管不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