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话,施菀便知道他这药一定是在普通治痈法不管用时起作用的,也绝非是他说的“有些效用”,说不定真能解决她担心的疮疡问题。 施菀与陆璘同时道:“多谢秦太医!” 离开秦家,施菀小心将瓷瓶打开,见里面是浅黄色药粉,确实是自己没见过的成方,再闻一闻,好像有田七的味道。 她不由说道:“这秦太医只愿给药粉我,是怕我将药方学去么?” 陆璘说道:“若非他赏识你,连这药粉也不会给。” 说完,他问:“是否觉得太医们太喜欢藏技,保留太多,与你想象的不同?” 施菀摇摇头:“他是太医,在宫中讨生活,想的自然多一些。我就是觉得太医果然就是太医,医术的确了得,我在安陆,医术并不比那些长辈差,可到了京城,到了这太医面前,才发现自己不懂的实在太多。” 她总是如此,从不会怨怪人的。陆璘看着她,说道:“今日还没来得及去问岐黄班的事,待有空我马上便去安排。” 施菀收好了瓷瓶,抬起头来温声道:“不着急,你才回来,陆夫人情况又还危急,先不挂念这些事。” 陆璘又看着她轻轻一笑,神色温煦,如春风拂面。 那意思似乎在说,她果然关心他。 但她不过是正常和手上病患的家人说话而已。她收敛了神色,不再看他,只朝前面马车上去。 第102章 陆夫人的伤口在第三日有再次化脓的迹象,施菀重新换了药粉,又以秦太医的针法施了针,果然施针效果并不大,便停了针,只开汤剂,外敷内服之下,伤口不再化脓了,却迟迟不生肌。 不生肌,便又有疮疡化脓的可能,实在找不到办法的时候,施菀便用了一些秦太医给药粉,一夜之后,竟真见奇效,陆夫人的伤开始长新肉了。 待外疽情况稳定,施菀便开了几剂重药,尽快将内疽拔除。 到第七日一早,施菀来看陆夫人,她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焦妈妈神色也带着几分轻松的喜色,见了施菀,立刻道:“昨日夜里,夫人如厕时果真排出了许多脓液,就像那日挤外疽一样的,是不是内疽要好了?” 施菀看看陆夫人神色,又把过脉,点头道:“情况还算好,眼前算是最惊险的时候过去了,好好调理,若不出意外,便会慢慢好起来。” 陆夫人分外高兴,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活下来,侧身躺在床上看向施菀道:“这一遭,多亏了你,几年不见,不成想你竟有了这样高的医术。” 施菀平静道:“是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场大病之后,必有后福。” 她说的话好听,却分明就是十分陌生的客套话,可以说就算换了别人,她也仍是这样说。 甚至最初陆夫人按习惯喊了她一声“菀菀”,她也说“夫人叫我施大夫就好”,似乎并不想显露出和陆家很熟的样子。 这时施菀吩咐枇杷:“给陆夫人换药吧。” 陆夫人知道枇杷是她带的徒弟,确实哪怕是换个药,手法也不如施菀利落。 她心里更愿意施菀亲自帮她换,但施菀才救她一命,又一副和她并不熟的样子,她终究不好要求太多,忍住了。 枇杷给陆夫人拆了绵纱,细细洒上药粉,施菀到一旁去写药方,写好,交给焦妈妈道:“今日按这个去抓药,下午就换药。” “好。”焦妈妈连忙将药方收起来。 这时丫鬟从外面进来,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待枇杷上好药,缠好纱布,便过去替陆夫人盖好了被子,然后道:“夫人,二公子过来了。” “我这里已经好了,快让他进来。”陆夫人很快说。 她这边话音才落,施菀已经拿起了药箱:“陆夫人,那我就先回房了,后面有不舒服,随时让人去叫我来。” “好,施大夫慢走。”陆夫人道,焦妈妈直接将她送出了里间。 从正房出来,便见到站在外面的陆璘,看见她,陆璘很快问:“母亲今日怎么样?” 施菀回道:“外疽的伤暂时没有化脓,内疽的脓已经排了些出来,暂且是在好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