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却没有人能说,我此生,永远不会有真正平静安乐的那一天,还没走,我便开始想你。” 施菀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然后道:“你只是因为正好心情落寞,又在异乡,所以才会觉得难以放下我。” 说着她似乎有了底气,抬起头:“待你回京城,你又是从前那个人人艳羡仰慕的陆二公子,便不会再想起这里的事。你也会娶得貌美贤妻,夫妻顺和,你会很好的,陆璘。” “可你离开后的四年我也没有娶妻不是吗?”陆璘沉声道:“菀菀,我如今已是二十有八,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女子,我不是见谁都爱、处处留情的多情公子,我也不是行事鲁莽不顾后果的无知莽汉,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肺腑之言,我确信,若我今生要选一人为伴,那人便是你。” 施菀不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想逃,她扶着桌子便要往外走,却被面前的他抱住:“别走……回答我,真的不再爱我吗?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就当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没办法说话,身体已有些站不稳,最后残存的意志想走,却又走不了。 陆璘再次唤她:“菀菀……再看我一次,好吗?你怎样不再喜欢我,怎样决定忘记我,就让我一一补偿好吗?” 施菀不由自主哭起来,泪水汨汨往下淌。 她怎样不再喜欢他,怎样忘记他呢? 她的确这样想,却从未成功过。曾经她以为是成功的,直到他竟出现在安陆。 他怎么能出现在安陆,他怎么能一次次来找她,怎么能……和她说爱她? 他依然如二十岁她初见他时那样明亮耀眼,依然如天神一般站在她面前,他来到她的家乡,成为她家乡历任知县里最好的一个官,他勤政爱民,他光风霁月,他既有为民之心,又有为民之能,因为他,才让她的家乡免于大难。 他如她所知道的那样,是个至诚至纯的人,出身优渥,天纵英才,却愿俯视人间。 四年后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印证了他仍然是她所爱的人。 可是,人怎能坠入同一座深渊两次呢? 她怎能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呢? 但她此时却无法推开他,不知是酒让人无力,还是他让她无力。 见她哭,陆璘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泪,低低道:“为什么哭?你能为我哭,是因为对我还有几分感情么?” 他红了眼眶,再一次问:“你也有一丝想我,是么?” 尔后,他看见她望着他,泪眼朦胧,而那泪眼里分明是深深的眷恋。 她的脸就在他面前,她的眼里映着的全是他,他垂下给她擦泪的手,一瞬不瞬看着她,然后缓缓靠近,试探般触及她的唇。 她没有拒绝。 施菀闭上眼,觉得自己仿若溺水,身体一点一点往水里沉去。 又仿佛在梦中。 他站在她面前,抱着她,胸膛那样宽,臂膀那样有力,肌肤那样暖。身旁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清冷如雪松,却热情地一丝一丝往她鼻间钻。 还以为她长大了呢……原来二十四岁的她,仍如十六岁的她一样,如此不堪一击。 她终究还是没能推开他,求救似地攀住地了他的肩。 然后他便重重吻住她,将她紧紧箍入怀中,一手捧住她后脑,掠住她唇舌。 屋中碳火烧出一阵“噼啪”的响声,将房中烘得暖意融融,仿佛不在隆冬,走马灯还在缓缓转动,照出蝴蝶和人的影子。 当雪在外飘落时,她的衣服也落在了脚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