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回来时看见上官大夫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人看着像是牙人,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李师爷过去了,他上前和上官大夫说了什么,上官大夫就和他一起走了,再然后上官大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心事重重,失魂落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问枇杷师父去了哪里。” 施菀回忆起昨日,大概接着就是上官大夫让她陪他出去走走,然后就说对不起双亲,要回去一趟。 上官大夫的确走得仓促,如果是要回去,他理该早一些发出,这样正好在过年前到家,而不是像现在,过年时他一定还在路上。 这时严峻说:“李师爷只为陆知县做事,是不是……陆知县做了什么,上官大夫才离开?” 有病人进来,施菀很快朝严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 严峻点头离去了,施菀马上招呼病人,心里却还是记下了严峻的话。 陆璘吗?他做了什么?上官显对他……又有什么妨碍? 冬日的天黑得早,太阳才下山没一会儿,光线就慢慢暗下来,更添几分凉气。 施菀站在陆璘院子后门外,想上去敲门,却又有些犹疑,手抬了好几下,就是没敲响后门。 就在她徘徊在门外时,五儿提着水桶出来,见了她,意外道:“施……施大夫?” 施菀问:“你们家大人在家吗?” 五儿脸上立刻就露出欢喜来,连忙道:“在,在……”说着就头也不回往院内跑。 没一会儿,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后门处,却又缓了下来,随后便见陆璘如平常步态走到门口,见了她,眉眼带着意外与认真,还有几分谨肃,到她面前停下来,问她:“施大夫,有事找我?” 施菀点点头,还没说话,陆璘又道:“外面冷,要不然,进去坐下再说?” 施菀犹豫一会儿,看看左右,点点头。 陆璘便领她进院中,到了屋内明间坐下,下人们都不见了,只有长喜过来沏了两杯茶就立刻退下,屋内一片安静。 陆璘心中泛着紧张,他不知道她突然来找他是为什么,他是该高兴,还是忐忑。 会不会是上官显将他昨天说的话告诉了她? 所以她觉得他冥顽不灵,纠缠不放,还阻碍她姻缘,便带了怒火,要过来和他说清楚? 那他要如何争辩呢?就说他只是担心她被骗?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查上官显? “陆大人,我过来,是要还你这个……”施菀开口,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来,是还在夏天时,他给她的那只袖箭。 “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大人,却总又没找到,或是忘记了,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就专程上门一趟,主要是这东西贵重,放在我那里心中难安。”她说着,将袖箭放在了面前的几案上。 陆璘这才明白,她是来还自己东西的。 是不是也算……划清界线? 一时心中梗塞,半晌无话,他不知说什么。 施菀也在犹豫,片刻之后问他:“上官大夫今日离开了,回了济宁。如今不适宜出行,他却走得急,也不知路上会不会顺利……听说昨日李师爷见上官大夫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陆璘看她许久,承认道:“是我让他去请了上官大夫,同他见了一面,说了些话,你是因为他离开而生气了,所以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施菀蓦然抬首,最后摇摇头,“我只是……上官大夫是我仰慕敬重的人,我想弄清楚他为何突然离开,我怕自己失礼于他。” “仰慕,敬重吗?不是爱慕?”他反问。 施菀的神色有些不悦,抿着唇半晌没回话。 陆璘怕自己的话惹她不高兴,又很快道:“但他对你有意,可他家中已有婚约,他想退了家中的婚约来求娶你,被我劝说而放弃了。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也只是让他想清楚前面的路有多艰难,如果没有那样的决心,就趁早打消念头。他如果真的坚决,就不会离开。” 当然,他也故意刺激了上官显,说自己与施菀曾如何恩爱,只是这些话他不可能和她说。 施菀这才恍然大悟。 她对上官显的心思并不是毫无感觉,陆璘的话印证了她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