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跃便道:“安陆有什么好的去处或乐子么?好不容易出来,又没人管,我想好好玩几天。” 陆璘想了想,说:“莲蓬,鱼汤,甜酒?” 陆跃一脸不屑:“这些京城难道没有吗?我说的是……乐子。” 陆璘看他一眼:“我不知道,明后日我还要去县衙,你可以问问长喜,或是让长喜替你去打听打听。” 陆跃叹了声气:“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后两天,陆璘照常去县衙,留陆跃在家中,等他沐休,陆跃告诉他,自己已经包了艘船,从安陆县城出发,途经云梦县,在此地最大的红叶湖内游玩一天。 云梦泽由无数大小湖泊组成,山清水秀,不得不说,陆跃比他这个东道主安排得好,游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陆璘陪他一起从安陆城南的渡口上船。 结果待走到渡口边,陆璘才发现这游船足能承载十多人,上面是雕花红漆栏杆和系着彩绸的黄顶,里面除了船夫,还坐了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 他不习惯叫青楼女子作陪,但陆跃自京城远道而来,兴致冲冲来玩乐,他不想扫兴,便什么都没说,上了游船。 那两位青楼姑娘,一个名叫蔷薇,一个名叫海棠,蔷薇是陆跃自己看上的,所以安安份份陪在陆跃身旁,给陆跃斟酒逗趣,海棠自然就该陪陆璘。 她见陆璘竟是品貌非凡,仙人一般,不由看得脸红心悸,要上前斟酒,陆璘却将她挡开,淡声道:“不必了。” 说完,让长喜坐在了自己身旁。 陆跃知道自家二哥向来对女色没兴致,现在还隐隐怀疑他是不是有隐疾,便也不强求,让海棠在一边待着,自己搂过蔷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腰。 他在家中被管得紧,父亲要维持清正的门风,妻子是个跋扈的母老虎,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便尤其贪恋这美酒与美人,可惜二哥在一旁端正坐着,气氛不对,他也只能搂搂腰罢了。 船在湖中行,波光粼粼、凉风送爽,湖光山色尽收眼底,陆跃提议道:“要不然我们来行酒令吧,输的罚酒怎么样?” “好啊,行酒令我最会了。”蔷薇说。 海棠看向陆璘:“陆大人才学高,一定是个中高手,可得让让我们,要不然我们估计得喝得找不着家呢!” “喝醉了又如何,我保证把你们安稳送回去。”陆跃说。 “送回去,送哪里去?”蔷薇娇笑道。 陆跃回道:“你说呢?” 陆璘这时说道:“你们来吧,我去船头坐坐。”说完,起身去了船头,背朝几人而坐,静静看着外面的水色。 长喜怕陆跃多想,解释道:“公子最近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怕是没心情,三公子就和二位姑娘玩吧。” 陆跃问:“二哥是怎么了?”不用长喜解释,他也感觉出来陆璘并不开心。 长喜回道:“小的也不知道,但之前端午那时候还挺好的,就是石全过来那会儿,后来就这样了。” 陆跃回想一番,也说道:“是的,石全回去说二哥一切都好来着,那次二哥的信也写得比以往长一些,详细一些,所以我们都相信他找到个喜欢的姑娘要完成终身大事了,哪知道等我过来,就成了这样,他竟说他是瞎说的。” 这时蔷薇道:“这还不简单,和那姑娘吹了呗!” 陆跃立刻看向蔷薇,长喜也看向蔷薇,蔷薇见他们竟不懂,立刻解释道:“这男欢女爱,最能熬人了,两情相悦时,便喜笑颜开,做什么都有劲,做梦都能笑出来;吵架了,或是闹掰了,那便是失魂落魄,做什么都没意思,女的卧床不起,哭上个十天半个月,男的借酒浇愁,闷闷不乐,这都是好的,还有人去寻死呢!” 经她这一说,陆跃和长喜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特别是长喜,大约觉得就是这样了,而且正好和他疑心的对象重合了,因为自那之后,公子很少去找施大夫了,施大夫也没来找过公子。 所以公子之前想娶的是施大夫,现在又说没有想娶的人,是和施大夫闹掰了? 那么,是谁掰了谁? 看公子这么落寞,总不能是施大夫掰了公子……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