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仿佛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血腥气,带着图穷匕见前按耐不住的恶意。 “别过去。”你紧紧拽着豆沙包,生怕一松手他就跑过去作死。 豆沙包低下头,戳了戳你做了美甲的指甲盖上的小黄鸭:“之前不是小鱼吗?什么时候换的?” “啊?”你迷茫了好半天,才跟着低头看自己的手,“上周······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很适合你。”紧紧挨着他的时候,跟集市上卖的装在竹筐里小鸭子一样,可怜地缩在一起,像一团团颤抖的嫩黄绒球。 这样的时候并不多,窦宪清楚他的生活单调乏味,像他这样一无所有的贫瘠之土又凭什么妄想留住玫瑰呢?可现在不同了,在这个似乎越来越危险的地方,他正在变得被需要。 真是美妙的感觉,真想······永远留下来,跟你一起。 你拉着豆沙包后退,眼睛却一眨不眨瞪着梁钊泽的方向,警惕着可能来临的危机。 梁逢恩和陆星舟已经走到梁钊泽面前,凝重地看了眼天花板后梁逢恩问:“没事吧?” 梁钊泽不满地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而后垂下眼,像是倾听着什么。可惜什么也没听到,楼上的人听见下方的动静后似乎也不动了。 终于,有人出声了,来自楼上:“你听见没?刚才楼下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好像是。” “要不要问问他们,手机能不能打电话,让他们给你打个120吧?” “不,不用这么麻烦,只是表面皮肤被划开了,没有割到动脉。” “······要是那么严重,你觉得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商量?不过,不管你是怎么回事,既然被我看到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你先从栏杆上下来,我们聊聊如何?” “好吧。” 这时候,梁钊泽重新趴会栏杆上,询问:“楼上的,怎么回事?有人受伤了?” “没,没有。”对方很紧张。 “放屁,血都滴我眼睛里了!” “是我的血吗?” “我他妈哪知道是谁的?!不是说什么要叫急救吗?我都听到了。”梁钊泽这会儿才在使劲眨那只遭了罪的眼睛。 梁钊泽如此,对方的态度却极为恳切:“应该是我的血。对不起,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是我考虑欠妥。” 倒是之前说着要打急救的另一个人不满道:“楼下这位先生,能礼貌一些吗?他不是故意的,他的处境并不好请不要火烧浇油。” “林老师?”你很诧异,起先还不确定,越听越觉得这声音就是你熟识的——你的家教老师林良。 不等豆沙包阻拦,你已经跑过去,跑到梁钊泽的边上冲着上面喊:“林老师,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 “XXX?”林良喊出你的名字,听语气可见他的惊讶不比你少。 “是我是我,老师,你那边是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没什么事,有人被碎玻璃划破了皮肤,流了点血。” “需要帮忙吗?”你问完,又反应过来当前的情况,沮丧道,“被困在这里,好像也没法帮上忙了。” 林良反过来问你:“需要帮忙吗?” “太需要了。我们被困在二楼,请问林老师有离开的办法吗?”陆星舟插话,他倒是一如既往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