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针……” 那尾鞭终于击中目标,正要缩回去时,阿迦叶的双腿竟对着那尾巴一剪一缠,白牙啊呜一口咬住甲壳,居然是搭上这尾巴的顺风车,往蝎针的方向过去了。 【银狼】。 看台上,赤发的青年一愣,扑哧笑了出来。 “一样的,选择呢。果然,你,也是个不要命的笨蛋。” 尾鞭的速度非比寻常。即将靠近蝎针时,阿迦叶松了口,双腿借着惯性一蹬。 “蝎针——你这笨蛋!居然想要吃掉我?!我可不是食物啊!”阿迦叶大喊着,“给我——醒过来!” 咚!一记漂亮的头槌!两声呜咽的闷哼。 蝎针的身躯不稳,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阿迦叶眼角含泪地跪落到地上,双臂骨折的她想抱头都没有办法。 骨折之类的伤她早就习惯了。被夜兔同胞揍过那么多次,她骨头上痛觉神经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中坏死了。 但是,脑袋…… 虽然知道甲壳类的脑袋相当的硬,没想到——呜她今天也太倒霉了吧! “抱歉。”轻轻的声音,像夏日里扑簌的树影。 脸上,忽然有种滑凉的触感,如同蹭着溪流里的小鱼。 蝎针的手背上,本有数十根粗黑的尖刺倒立,然而,在碰到阿迦叶那热烫的面庞时,这自卫的利器却逐枚迭起,化为了服帖的鳞片,仿佛陷入沉睡般,安静地躺下了。 阿迦叶的眼前,是温顺的血瞳。蝎针专注地注视她,他的指腹极小心地摘下她眼角的眼泪,放到唇边,舔舐进去。 温情的一幕,在血磨盘的观众看来却塞心极了,神威也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不少观众比之前还要骂骂咧咧,竖中指的比比皆是。 “什么啊,这八点档戏码。” “日尼玛,退钱!给老子打起来啊——” 不过,更多的观众,经验丰富的常客们,只是摇着头,无奈地扶额。 “银狼也真是的,怎么能每次都被蝎针骗到呢。” 细小的偷笑也在窸窸窣窣。 “今天可真是赚到了,没想到普通票也能看到一场好戏。” 神威忍了又忍。然而赛场中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一幕,好像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好戏,就是指这个吗?” 常客们发出呼呼的笑声。 “小哥,是第一次来看【银狼】的场次吧?你很幸运哦,耐心一点,很快,就有好东西看了。” 赛场上,本应是打得血肉模糊的对手,现在却仿若情人一般诉说着情语。 蝎针低着头,甩着用阿迦叶的皮带扎住断面的尾巴。 “银狼,对不起。” 阿迦叶笑得灿烂。 “道歉Accepted!” “银狼,谢谢你。” “这个月的伙食费,我可要从你钱包里掏咯。” “银狼,为什么要救我呢?” “因为,是朋友啊。” “银狼,我们仅仅是朋友吗?” “是、这样的,吧……咦?蝎针、你不会、唔!” 阿迦叶猛地后退了两步,她抿紧了唇,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银狼,你对我,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阿迦叶摇着头,不断后退。蝎针甩着断尾,步步紧逼。 “笨蛋、你怎可以这样!不要、蝎针你个混账!唔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长嚎,阿迦叶安静了。 蝎针站住了。 “银狼……?” “好、喜欢。”微小的喃喃。 “什么?” 雌性夜兔抬起头来,唇角娇媚,一双碧眼迷离。 “好喜欢、好喜欢你呀!蝎针~~~” 猎物扑进了猎人的怀里。 ━━━━ 暴力是生物最为原始的欲望。【血磨盘】的成功,则是建立在此之上。 暴力随处可见,然而血腥的暴力却并不常见。 有着阴暗渴求的人们循着臭味追到这里,血磨盘会为客人提供最优质的表演。 【没有认输,只有死m.hZGjJX.coM